寒風凜冽,烏雲遮月。
一場世紀暴雨,即將傾盆而下。
炎熱酷暑的夏季,在這場暴雨前,顯得那般弱小。
狂風呼嘯着,吹動着長裙,吹拂着衣襟。
林總淡漠而立,長發隨風狂舞。
許長生神色漠然,腳跟屹立不動。
森冷的聲音,隨着狂風吹入慕容父子的耳畔,二人的眼神,瞬間陰沉了下來。
“你可以試試。”
冰冷的嗓音,回蕩而起。
慕容家精心培養的死士,暗衛,蜂擁而出。
如蝗蟲過境,密密麻麻黑壓壓一片。
頃刻間,便將二人圍困起來。
慕容成海知道一般的家族護衛,攔不住許長生。
所以,甫一出手,便派出了大批死士,亡命之徒。
他要用這些人,要挾林語冰,以此限制許長生!
然而,許長生的面色,卻從始至終都沒有變化。
一雙星眸,帶着冷酷漠然的光彩,平靜的注視着對方。
咔嚓!!
電光一閃而過,原本空無一人的別墅四周,驀然出現數百名服裝統一,單手持刀的精英侍衛。
這些精英侍衛,渾身上下鼓盪着凜然的氣息。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標誌性的修羅面具。
那一雙漆黑的眸子,在這陰暗的世界中,散發著詭譎的神采,宛若厲鬼。
周身,戾氣密布!
“我要去的地方,還沒人攔得住。”
許長生薄唇微張,一股極致洶湧的威壓,宛若實質般湧向慕容父子。
彷彿君臨天下的王。
感受着那股無與倫比的氣場壓制,縱使是慕容成海,也忍不住腿肚子打擺。
有種,想要跪地臣服的強烈之感!
他都已經如此,他那廢物草包兒子,就更別提了。
噗通一聲,慕容長青雙膝跪地,強烈的屈辱感湧上心頭。
他想反抗,卻被那股氣場死死壓制着。
單單是撲面而來的窒息感,就讓他難以招架,何況那股君臨天下的王者氣息?!
“好好跟你們說話,一個個都不聽。”
“究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還是你們這類人,骨子裡都這麼下賤?”
許長生牽着婆娘的手,走至大門前。
原本圍困他的慕容家死士,不自覺的讓開一條寬敞道路,手中的刀,已然難以握攏。
門檻後,慕容長青屈辱的跪在地上,低着頭顱。
慕容成海還在咬牙堅持,抵抗着那股看似玄妙,卻實則恐怖的氣場壓制。
他從未感受過如此駭人的氣息,縱使他老子慕容鴻富,發起怒來,也不及十之一二。
很難想象,面前站着的,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許長生就這般站着,遲遲不邁過大門。
慕容成海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白光,當即瞳孔一震,迅速側身,讓開了道路。
“反應過來了么?”
“可惜,晚了足足二十秒呢。”
許長生唇角微翹,譏諷冷笑。
踱步走到李秋風的人頭前,他抓着那一頭乾燥的秀髮,將其提了起來。
隨後,單手一揮,便將其掛在了大門上方的門匾上。
“二十天後,自己取。”
“時間未到之前,敢取下來,我把你的腦袋掛上去!”
許長生冷冷的掃了眼讓開道路的慕容成海,施施然的牽着媳婦的手,走向別墅內廳。
直到看不見二人的背影,慕容成海方才緩過勁來。
大口大口喘着粗氣,他一腳踹在了還跪着的兒子身上,厲聲斥道:“沒用的東西,去,聯繫你爺爺,讓他想辦法攔下許長生!”
“另外,告訴魏經綸,讓他藏好一點,今晚死了這麼多人,他要是混在其中,計劃可就徹底毀了!”
交代完事情,慕容成海忙不迭的朝着內廳走去。
燈火通明的內廳,富麗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