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把對許長生的憤怒，全部發泄在了赫爾墨斯身上。
這一拳，勢大力沉。
與空氣的摩擦，更是讓整個拳身變得赤紅如血，彷彿烈焰灼燒一般。
赫爾墨斯瞳孔微震，腳掌輕點地面，身形暴退。
然而，老丈人卻緊追不捨。
拳身距離面門，不足三寸，赫爾墨斯能夠清晰感受到這記鐵拳的威力。
若被砸中，他今晚難逃一死！
嗤~
腳掌擦着地面，劃出一道溝壑。
赫爾墨斯猛地止步，藏於袖袍中的雙臂，陡然展開。
寒芒一閃而過，幾乎是擦着林淵的胸膛。
若非老丈人反應夠快，這一刀足以將其斬殺。
“玩陰的？”
林淵站定，神色輕蔑不已。
扭了扭脖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
他的眼神，驀然沉了下來。
“你應該聽說過老子當年的輝煌。”
“不想慘死，就老老實實束手就擒。”
“老實說，剛喝完酒，我現在懶得折騰。”
淡漠的嗓音，充斥着桀驁不馴的狂悖。
赫爾墨斯的神色，徹底冷了下來。
手持雙刀，傲然而立。
他淡聲回道：“老夫也想試試，被譽為江南第一強者的林老怪，究竟有何能耐。”
“不給面？草！乾死你！”老丈人臉色發黑，悍然出手！
沒有試探，沒有過招。
一上來，直接火力全開。
咻~
殘影掠過，林淵的身體，陡然出現在赫爾墨斯身後。
後者面色微變，抬手便欲跳斬。
可老丈人那雙大手，卻死死的按着他的肩膀，宛若鐵箍！
“六品問道境，你跟老子嘚瑟尼瑪？”
咔嚓！
話落，骨裂聲起。
老丈人單手一握，便捏斷了赫爾墨斯的肩胛骨。
“哼嗯~”
赫爾墨斯一聲悶聲，強忍着斷骨之痛，轉身揮刀。
平平無奇的一刀，此刻卻牽動着狂風。
刀罡凜冽，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老丈人眉梢微挑，讚歎出聲：“不錯，還是個刀道宗師。”
“以刀問道，你的路走的還算順暢。”
“只不過……”
叮~
他雙指成劍，輕描淡寫的便頂在了刀身上。
鋒銳的刀鋒，此刻竟難以往前半分。
“快九十的人了，還沒問個明白，你可真是個廢物！”
冰冷的譏諷回蕩在虛空之中。
林淵屈指輕彈。
赫爾墨斯握刀的手，陡然崩裂。
虎口處鮮血潺潺，刀鋒也隨之脫落。
掉落在地的刀鋒，徑直摔成了兩段。
顯然，這寶刀不至於這麼脆，一摔就斷，而是林淵那一指之力，將其震斷的！
“臻，臻境強者？！”赫爾墨斯倒吸一口涼氣，滿臉的不可置信。
老丈人泰然自若，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說清楚，是化臻境，還是至臻境。”
“二十年前，我已入六品化臻，現在，是九品至臻。”
“你數學怎麼樣？有沒有心算出來，咱倆差了多少小境界？”
面對對方的調侃，赫爾墨斯的眼角忍不住抖了兩下。
這逗比老狗，跟個碎嘴婆子似的，是怎麼變得如此之強？！
他一生鑽研武道，年近九十，卻還在問道境停留。
可這老傢伙，未滿六十歲，便已經達到了臻境巔峰。
就算是武學奇才，也不可能如此恐怖才對！！
“算不出來嗎？算了，我告訴你吧。”
咻~
林淵淡笑着，身形驀然消失。
速度之快，赫爾墨斯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當對方再度出現時，那虎鉗般的大手，已經鉗住了他的脖頸。
冰冷殘酷的嗓音，隨之響徹：“你我之間，足足差了二十一個小境界，兩個大境界。”
“你怎麼敢說出，‘想跟我試試’這種羞辱老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