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細二字,許長生咬的很重。
潛在意思很明顯,他打算往死里審!
刑訊逼供在密龍司獄,可是家常便飯。
不誇張的說,面對境外間諜,無論怎麼折騰,國家高層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什麼?
高強不是間諜?
那踏馬待審過了才知道!
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這,就是密龍司!
“你別跟我置氣,這事我還真不知道。”
“我哪知道那小兔崽子那麼有勇氣,敢帶人找你家的麻煩?”
“你等會,我給高偉打個電話,讓他馬上解決好這件事。”
“還有,臭小子,密龍司是讓你調查間諜的,不是讓你胡搞亂搞,瞎給人扣帽子的,到時候被人投訴,小心摘了你烏紗帽!”
老者佯怒的嗔了兩句,但言語間的喜愛,任誰聽了都想罵娘。
這都不叫訓斥了,叫提醒,叫護犢子!
被人投訴才能摘了烏紗帽,難道審錯案,判冤案,還摘不了?
這……不講理嘛這不是!
一旁的白沉香聽的眼皮子狂跳。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位貴人,竟對許長生如此相護。
更未想到,密龍司在軍方,甚至於國家高層眼裡,地位如此重要!
今晚,怕是棘手了!
隨着電話結束,高強的臉色,變的欲發難看。
他囁嚅着嘴角,很想找白沉香求助,卻發現後者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不到半刻鐘,一名中年男人火急火燎的沖了進來。
剛一進門,甚至都沒來得及跟白沉香,許長生寒暄兩句,抬腿便踹。
一腳將親兒子踹的趴在了地上。
光踹還不解恨,直接拳打腳踢起來。
高強撕心裂肺的慘叫,從高偉衝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就沒停下來過。
足足胖揍了十幾分鐘,這位軍部大佬,這才氣喘吁吁的站了起來。
他搓了搓手,神色尷尬的走向許長生,客客氣氣的打着招呼:“許司長,犬子自從被你打斷腿之後,急火攻心,傷了腦筋,腦子一直不太靈光。”
“你看,我這裡還有精神病院開具的精神病證明。他他他,他腦子是有問題的。”
“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一個傻子計較了。”
“您放心,我回去之後,一定好好教訓,關他幾個月禁閉,絕不讓他出現在您面前,礙您的眼!”
“高校尉這意思,是我間接害你兒子痴傻了?”許長生微眯着眸子,淡聲反問道。
高偉神色一滯,連連擺手:“不不不,我沒這個意思。”
“都怪犬子無德,心胸狹隘,這才被怒火傷了腦筋,跟許司長沒有任何關係!”
這般說著,高偉又訕笑道:“不滿您說,許司長,當年的事,我高家真沒放在心上。”
“這小子在部隊的事,我也查清楚了,太刺頭,太目中無人,口無遮攔。”
“您給他點教訓也是應該的,只是打斷一條腿,沒傷了他性命,我高家很感激!”
高強當年在部隊的事,高偉心知肚明。
按照軍規來說,退伍都是小事,鬧大了甚至要上軍事法庭的。
若非許長生橫插一腳,他兒子現在恐怕已經住進監獄了。
也正是因為許長生,牽引到了許家,這才將軍方的注意力,從他兒子身上轉移到了許長生身上。
從而,將許長生革去軍籍,打回原型。
但許家卻不知道,許長生因禍得福,被高層看中品性後,入編密龍司,並在短短半年時間,便坐上了密龍司司長之位!
“行了,沒你的事了。”
“該幹嘛幹嘛去,別耽誤我跟丈母娘老丈人聚餐。”
見對方態度良好,許長生擺了擺手,也沒再與之計較。
高強只是個炮灰,用來限制林淵的。
今晚若陰謀得逞,林家眾人慘死,他就是那個背黑鍋的倒霉蛋。
真正的幕後黑手,此刻正在許長生旁邊站着呢!
目送高偉揪着高強的耳朵離去,許長生轉身,踱步走向林家人所在的餐桌。
風塵僕僕的他,一路都未進食。
此刻拿起小舅子吃了一半的牛排就往嘴裡塞。
一邊塞,一邊看向莫輕塵,風輕雲淡的沖林淵說道:“老丈,我攔着這老雜毛,你能把白家那小子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