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外烏雲密布,傅冠英已然洗漱完畢。
今日的他,身穿黑色西裝,胸前別著一束白花。
身側的衣櫃前,放着一柄黑傘,傘身上,紋着彼岸花的圖案。
他對着鏡子,整理着出門前的儀容。
目光肅穆,面色莊重,十分正式!
吱~
房門打開,傅哲玄踱步走了進來。
“大哥,非去不可么?”傅哲玄蹙眉問道。
“故人忌日,怎能不去祭奠?”傅冠英抬了抬眼皮,神色淡然道。
“但你應該知道,許長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傅哲玄微微抿唇,沉聲規勸道:“這也是他能殺你的唯一機會。”
“陵園周遭,必然已被其布控,這場伏殺,看似策劃了三日之久,但實則,已有二十年之巨!”
“嗬~一個毛小子罷了,不足為慮。”傅冠英散發著強大的自信,泰然自若道:“連他母親都死在了我手裡,他難道比他母親更優秀?”
“他若不出現也就罷了,只要他出現,我會親手送他下去,與他母親團圓!”
淡淡的殺意流淌而出,傅冠英的眸子,婉轉着輕蔑不屑的冷色。
他是傅冠英,是傅家家主,是天家的話事人。
想殺他的人,不計其數。
但這麼多年,他依舊活的風生水起。
強大的底蘊和實力,灌給他強大的自信!
今日這場祭奠,究竟死的是誰,還尚未可知呢!
見對方如此執着,傅哲玄只得輕嘆一聲,退到了一旁:“既如此,我會率人在附近等待。”
“有任何情況,隨時喚我便可。”
傅冠英抬了抬眼瞼,斜睨了自己這親弟弟一眼。
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
卻並未拒絕對方的好意。
時至七點。
傅冠英撐傘走出房門。
侍衛已經等候多時,車隊如龍,排列出數十米之遠。
這些車,全部經過防彈改裝,甚至連RPG也能硬抗數發。
正如傅哲玄所言,許長生唯一能動手的機會,只有陵園!
看着車隊漸行漸遠,傅哲玄的眸子,忍不住微眯了起來。
他的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邪魅之色。
微不可聞的低語,猙獰而起:“大哥,走好!”
……
皇家陵園。
單聽名字,便知道這是專門為富商達貴,將相顯宦所建的安息之所。
獨門獨棟,墳冢豪華。
醞釀了半夜的大雨,如期而至。
傾盆的雨幕,澆灌着陵園內每一寸土地,石碑。
車隊湧入陵園之後,為不打擾各位將相安息,全部停靠在了門口停車場。
傅冠英踱步下車,身後護衛撐傘相隨。
陵園佔地面積極大,而時雪靜的墳冢,更是豪華宏偉。
不僅位於陵園深處,風水最好之地,單單外冢,便有三百平。
穿過外冢,邁過石階,經過長廊,方可入內冢,見碑,上香!
抵達外冢之後,所有侍衛盡在門口等候。
傅冠英一手撐傘,一手捧花,步入其中。
一路暢通無阻,直達墓碑正前方。
可當他踏入內冢的瞬間,木門陡然關閉!
寂靜的房間內,空無一人,落針可聞。
傅冠英的唇角,勾起一抹輕蔑之色。
他踱步上前,走到墓碑正前方,將手中的花束放在石階上。
焚香,上香,躬身行禮。
“兜兜轉轉,又是一年秋。”
“這一年,你過的可好?”
傅冠英的眸子,泛起一絲傷感。
看着墓碑上那張絕世容顏,饒是年年見,日日思,可每次都能為之悸動。
為了得到這位華夏第一天之驕女,他以庶子之位,登頂巔峰。
當年傅家四傑,名震華夏。
但他卻硬生生依靠庶子的身份,殺出重圍,捧那個廢物老爹上位,自己則成為傅家少主。
本以為已無身份差距,可以驕傲自信的站在佳人面前。
卻在那時,得知佳人已經懷孕,即將與許家少主成婚!
此消息,宛若晴天霹靂,震碎了他那顆強者之心。
一夜白頭,修為盡廢。
此後,視之如血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