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說,還是我幫你說?”許長生側目,歪着腦袋看向中年男人。
後者顫顫巍巍的低着腦袋,不敢與眾人對視。
囁嚅着嘴巴回道:“我,我是馬老的專車司機,在他身邊待了大概七年左右。”
“去年年底,有人找上我,給了我一筆錢,還幫我兒子,遷……遷了明珠的戶口。”
“讓我……讓我竊取馬氏集團,研發專利的數據資料。”
“找上你的人,是誰?”許長生淡淡的問道。
“他……他說他是冥舟內的六代接引神,叫赫什麼斯。”中年男人顫抖着回道。
此話一出,舉座皆驚。
眾人誰都沒想到,冥舟的手,竟然已經伸到如此之深的程度!
五大宗族家主的私人司機,都能被滲透。
而且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半年之久都未被發現。
此等手段,簡直令人膽戰心驚!
一時間,他們都開始回憶自己身邊的人,有沒有異樣的舉動。
“馬家主,你對跟了你七年的人,也太冷血了吧?”
許長生招招手,命人將司機帶下去。
而他則是神色玩味的看向馬國豪:“一個戶口,一筆錢,就能收買你身邊的司機。”
“我很難想象,馬家其他人,有沒有被滲透,掌控。”
“馬家主,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若是全力展開調查的話,你們馬家的產業,可能三五個月,都要關門大吉了。”
“僅憑他一人之言,就否定我馬家的一切,許司長是不是過於武斷了?”馬國豪臉色陰沉如水,凜聲駁斥道:“按你這麼說,是不是連我,都要被關進去,接受調查?”
“我也是為了馬氏集團考慮,總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吧?”許長生聳肩輕笑,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馬國豪的眸子,陰戾極了。
他知道,許長生這是在公報私仇。
藉機打壓他們馬家。
但他,卻沒任何辦法阻攔。
拳頭死死的攥着,小臂上,青筋暴起。
但馬國豪的臉色,依舊平靜漠然。
“總之,我這司機說的話,是否真實,還有待驗證。”
“嗬~我聽明白你的意思了。”許長生嗤笑出聲,眯眸噴吐道:“馬家主是想說,我偽造了口供,威脅你的司機當眾這麼說,就為了打壓,遏制你們馬家,是么?”
“是否如此,許司長心中,應該自有答案。”馬國豪悶哼一聲,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
見對方毫不掩飾內心所想,許長生的眸子,也逐漸沉了下來。
啪!
他抬手,舉起桌上的酒杯便朝着馬國豪的腦袋砸了過去。
玻璃杯應聲而碎,酒水灑了馬國豪滿身。
額頭上滲出的血液,觸目驚心。
“是你馬國豪混的風生水起讓我嫉妒了,還是你馬家屹立在明珠之巔,家大業大,讓我眼紅了?”
“我吃飽了撐的,找個傻帽過來污衊你?”
許長生突然發難,讓四周幾大宗族家主,頓時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唯獨受害者的馬國豪,神色漠然,波瀾不驚。
拿起抽紙,擦了擦額頭上的血跡和身上的酒水。
這位馬家家主,年過六旬的梟雄,眸光淡然的回道:“許司長已經見過霍玉堂了。”
“想必,對老夫當年所做的事,也了解清楚了。”
“我想說,一人做事一人當。”
“你若想找老夫報仇,我接着便是。”
“但你若敢動馬家其他人……”
馬國豪蒼眸微抬,掃向許長生,凜聲道:“老夫將動用畢生人脈,讓你折戟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