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餐廳里,音樂裊裊,香味撲鼻。
兩個身姿曼妙的模特,身穿開胯旗袍,俯身斟酒。
淡淡的體香沁人心脾。
柴玉鳴端起酒杯,敬酒道:“這杯酒,我替我父親向您賠罪。”
“當年也是迫於無奈,不得已之舉。”
林淵嘴角掛笑,偏着腦袋正與小姐姐聊的暢快。
聽到柴玉鳴的聲音,這才眯着眸子回應道:“當年秦家找上你父親,聯手其他人打壓我。”
“給出的承諾可不僅僅只針對你老子,還有你現在掌控的柴家。”
“如今,你背刺他們,選擇與我解開恩怨,就不怕秦家找柴家麻煩?”
“當初的事,本就是合作共贏,說白了只是一場交易罷了。”柴玉鳴斟酌着用詞,謹慎解釋道:“我父親死在了那一戰,秦家履行承諾,助柴家起勢。”
“如今,我們早已斷了聯繫,鮮少往來。”
“柴家要做什麼,也與秦家無關。”
這個解釋,很有信服力。
因為這二十年來,柴家幾乎沒有跟秦家有過深入合作。
柴玉鳴,也鮮少與秦承運聯繫。
往往都是他二叔,柴德壽在牽線。
而如今,柴德壽已死。
他的痕迹,已經斷的乾乾淨淨。
所以,他篤定自己沒有破綻,林淵也察覺不到異樣!
老丈人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卻遲遲未飲用。
思考了兩秒,他眯眸問道:“想解恩怨,為何早些年不解,拖到現在?”
“是不是看我起勢,干不過我了,這才選擇和解?”
“若我這些年碌碌無為,東躲西/藏,柴家是不是打算將我悄咪咪殺了,替你父親報仇?”
聞聽此言,柴玉鳴的神色瞬間緊張了起來。
但並非是林淵想看到的緊張,而是被誤解的緊張。
他忙不迭的解釋道:“林先生,您真的多慮了。”
“其他人怎麼想的我不管,但我柴玉鳴,絕無此意!”
“之所以拖到現在,是因為我二叔死活不同意和解,他的脾氣您也知道,半生習武,只為復仇。”
“他死之後,我一直在想着怎麼跟您解開恩怨,這次有許先生牽線,終於找到機會。”
“與許先生交談過後,我一刻鐘都不敢耽擱,花了諸多人脈,資源,才包下這家餐廳,就是為了讓您看到我的誠意。”
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死人身上,來一個死無對證。
這是柴玉鳴早已準備好的談判手段。
而且,無論從時間還是動機來看,柴德壽都十分適合背這個黑鍋。
至少林淵是絕對無法判斷出,柴家拖到現在才和解,真正原因是什麼。
見對方如此緊張,老丈人反倒更淡定了。
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讚賞出聲:“酒不錯。”
“呵呵,這是家裡自己釀的珍釀,已有二十年封存史,您若喜歡,走的時候帶兩壇。”
柴玉鳴神色諂媚的接下話茬。
看的出來,為了今晚這場局,他準備的十分完美。
無論林淵有任何反應,他都能及時給出回復。
就算有些問題偏離了預期,憑藉其強大的情商和智慧,也能夠輕鬆化解。
一個武夫,能生出這般優秀的兒子。
林淵有些刮目相看!
“和談,不是不可以。”
“但柴家,總要給些誠意吧?”
老丈人放下酒杯,蒼眸半眯着,掃向柴玉鳴。
後者自然也算到了這一步,當即表率道:“柴氏集團,近期打算融資。”
“您若有興趣,我可以私自做主,以低於市場價百分之四十的金額,轉讓您一部分股權。”
“當然,這樣說,也有借您江南王之名,為柴家造勢的嫌疑。所以,除了股份之外,無論是年終分紅,還是走您的渠道獲得的收益,都額外給您百分之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