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如烈火灼燒。
但他的面色,卻依舊古井無波,甚至還掛着淡淡的淺笑。
然而,儘管他已經做到這一步,可四爺卻依舊無動於衷。
“四爺?”許長生開口,發出困惑聲。
聽到許長生的聲音,四爺這才放下碗筷,拿出絲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角。
口吻淡然,卻充斥着輕視之意:“小子,你還不配跟我喝酒,歇着吧。”
“今晚這場局,是我為許司長辦的。”
聞聽此言,林楓的眼神,瞬間沉了下來。
而生哥,卻不動聲色的抖了下眉毛。
“你做局接近陳立,又利用他接近我,手段雖足夠出色,但實則,運氣佔了很多。”
“不入流,也上不了檯面。”
“至於你拿着陳立的三百億,求我幫忙一事,嗬~說實話,三百億而已,雖然多,但還不至於讓老夫親自出面。”
“今晚,若非你帶着許司長過來,這棟宅院的大門,你都進不來!”
鍾昊蒼的嗓音,帶着幾分沙啞。
語氣,充滿了對小舅子的輕蔑和不屑。
在他眼裡,林楓現在的身份,地位,別說跟他喝酒了,連跟他坐在一張桌子上的資格都沒有。
若非看在許長生的面子上,今晚這頓飯,小舅子到死都不可能吃上!
“許司長,老夫性子直爽,有什麼話就直說了,若是難聽了點,還請你莫要放在心上。”
“來,這杯酒,老夫敬你。”
譏諷完小舅子,鍾昊蒼又舉杯,看向許長生。
然而,後者卻抽着香煙,眯眸輕笑着,一動不動。
鍾昊蒼的眸子,不自覺的微眯了起來:“許司長,這是何意?”
“四爺是吧?”許長生身體微微前傾,手掌把玩着酒杯,唇角勾笑道:“我這人性子也直,有什麼話我就直說了。”
“若非我小舅子非要帶我過來,你到死也跟我喝不上酒。”
“知道為什麼嗎?”
生哥薄唇輕啟,吐出一道濃煙,神色鄙夷道:“因為你不配,因為你不夠格。”
“因為在我眼裡,你就是個混社團的地痞流氓。”
“你裝的人模狗樣,穿的西裝革履,可一身的香水味,也掩蓋不了你骨子裡的惡臭。”
“我從進門的時候就想吐了,要不是在看我小舅子的面上,我都想吐你臉上。”
論毒舌,誰能比過這位活爹啊?
老東西端了一輩子,到現在嘴上說不想端着,可言行舉止,一舉一動,都在將自己抬到高位。
都踏馬快端到天上了!
還小舅子不配跟他喝酒……
他配跟生哥喝酒?
他配個蛋蛋!
一個混社團的,給你臉,叫你一聲四爺。
不給你臉,我讓你變成死人!
生哥撇了撇嘴,舉起酒杯,跟小舅子的杯子碰了一下,隨後一飲而盡。
末了,還吐了口唾沫,滿臉鄙夷:“這麼爛的酒,也能喝下去。”
“真是野豬吃不了細糠!”
這句話,肯定是說鍾昊蒼的。
但小舅子卻聽着心裡很不是滋味。
因為他都快乾一瓶了!
“許司長!”
鍾昊蒼驀然出聲,眼瞼低垂。
蒼眸凝視着手中的酒杯,手指微微用力。
周身上下,戾氣橫生:“你這般踐踏老夫的尊嚴……”
“就不怕林淵先生,死在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