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目微抬,凝視着許長生和林楓離去背影,淡聲問道:“爺,需要給他們一些麻煩么?”
“別自找麻煩。”鍾昊蒼抬了抬手,嗡聲回道:“與他們劃清界限即可,這淌渾水,咱們不蹚!”
熟婦會意,頷首輕點後,繞至鍾昊蒼身後,輕輕為其按摩着肩膀。
“秦家那邊,給了您很大壓力?”熟婦柔聲問道。
“還好,他知道許長生想找人,就一定會找上我,特意囑託了一句。”
四爺閉目養息,聲音蒼老的回道:“兩邊,我們都惹不起,所以,明哲保身即可。”
“明白了,我會交代下去,不相助,也不干涉,任由他們折騰。”熟婦很懂事的應承了下來。
另一邊,走出古宅的郎舅二人,折返回了車輛。
“這老雜毛,真踏馬該死!”
剛一上車,小舅子便惡狠狠的砸了下方向盤。
生哥看的一陣心疼,翻着白眼回道:“砸出毛病,你賠。”
“姐夫,我想干他!”小舅子咬牙切齒道。
“嗯,加油,我精神上支持你。”生哥搖下車窗,吐出一道濃煙。
小舅子嘴角抽了抽,靠着座椅悵然輕嘆:“本以為能說動這老東西幫忙,沒想到對方完全不為所動。”
“別傻了,你真當他不動心?”
生哥眯着眸子,優雅的吐出一道煙圈,為小舅子解疑道:“三百億,最後能落在陳立手中的,能有百億就不錯了,剩下的兩百億都是這老狗的。”
“他心動了,但他不能行動,因為有人在上面盯着他,他不敢動!”
“但你放心,他不敢動,也不敢給我們找麻煩,這老傢伙歲數大了,怕死的很,現在只敢明哲保身,兩不得罪!”
聽到這裡,小舅子眼神一沉,凜聲問道:“你是說,秦家?”
“是秦家還是白家,尚不確定。”許長生靠着椅背,望着車窗外幽暗的道路,淡聲回道:“秦家為何要殺咱爸?大概率還是白家的意思。”
“但也不能確保,這不是秦家嫁禍白家之舉。”
“豪門之間哪有合作?不過利益使然,若老丈大難不死,滅了白家,受益的可是秦承運那老東西!”
林楓的眼角,狠狠的跳動了一番。
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一群老狗,拿我們當博弈的棋子?!”
“這就是下位者的宿命。”生哥抬了抬眼皮,平靜的掃了眼小舅子,忠告道:“不想做棋子,就努力跳出棋局,成為執旗者。”
“不然,你一輩子都逃不出棋盤,也擺脫不了被人拿捏的命運!”
聞聽此言,林楓頓時虎軀一震,一股澎湃的慾望,沸騰而起。
此刻,他愈發堅定內心的選擇。
在社團這條路上,走到巔峰!
“姐夫。”小舅子忽然側目問道:“你現在是棋子,還是執旗者?”
“我?”
許長生唇角微微上揚,神色孤傲道:“我是棋譜。”
“他們想怎麼走,待按照我的意願來。”
“走錯的後果,就是滿盤皆輸!”
不得不說,生哥的逼格,還是一如既往的高。
裝逼的模式,也超凡脫俗。
神踏馬棋譜!
但小舅子仔細想了想,又覺得姐夫說的沒毛病。
不按照棋譜走的下場,可不就是滿盤皆輸嗎?
只要最後秦家,白家,都輸了這場棋局,那他們,就是不遵棋譜的業餘玩家。
活該出局!
“咱們現在去哪?”小舅子微微抿唇,循聲問道。
“回家!”
生哥似是想到了什麼,虎軀一震,沉聲回道:“媽的,為了陪你浪這一圈,我同時放了三個女人的鴿子。”
“我不管,回去之後,你踏馬替我受罪,敢半路逃跑,我抽死你!”
小舅子心驚膽戰,手忙腳亂的啟動車輛,直奔莊園。
內心惶恐到了極致。
放了家裡三個女人的鴿子?
姐夫,我怕我用命,都護不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