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一個重病卧床的老嫗。
許長生眯着眸子，掃量着阿芙洛狄忒，聲音平和道：“奶奶，你好，我是宛凝的朋友。”
“剛才信號不好，打擾您了。”
“是這樣的，宛凝有些事要處理，短時間內可能回不去，她讓我給您送些吃的喝的，您看看家裡缺點什麼？過段時間我就給您送去。”
“不用，什麼都不缺，都不缺的。”老嫗欣慰的笑着，笑聲沙啞：“你替我跟她帶電話，就說天冷了，讓她穿厚點。”
“女孩子家，總穿那麼少，以後嫁不出去的。”
“我這裡一切都好，她不用，咳咳，不用操/我的心。”
聽到這裡的相宛凝，已然有些淚崩。
許長生溫和一笑，回復道：“知道了，奶奶，那您注意身體，我還有些事，先掛了。”
掛斷電話，許長生微眯着眸子，掃向阿芙洛狄忒，神色玩味道：“一直以為，你是個孤兒，只有白蓮聖女一個師傅，沒想到還有個奶奶。”
“藏得夠深啊，能讓小鬼殿堂都察覺不到，想必這些年，費了不少功夫吧？”
“我猜猜，藏這麼深，是防冥舟？還是白家？”
面對許長生的詢問，相宛凝沉默了。
她死死的瞪着對方，同時更為自己的愚蠢而感到懊惱。
她太着急了，留下了破綻。
現在的她，徹底成為了階下囚，將被人隨意拿捏！
“看你的表情，竟然都不是。”
許長生再度用出微表情測謊法，嘖嘖稱讚道：“看來，我有必要重新調查一番你的情況了。”
“事先聲明，若老人也與冥舟有染，我可不會尊老愛幼。”
“跟她沒關係！”相宛凝抬眸，面色冷冽的注視着許長生。
後者卻神色輕蔑道：“這話，你說了可不算！”
“我說了，跟她沒關係！”相宛凝猛地上前一步，眸光森寒：“你若敢動她一下，我拼了這條命，也會啃下你一塊肉，你信么？！”
“不信。別放狠話，沒有意義。”許長生朝嘴裡丟了根煙，眯眸輕笑着：“有這個心思，倒不如想想怎麼說點有用的情報，先安撫着我。”
“可以。”相宛凝沒有絲毫猶豫，當即應允道：“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部告訴你。”
“我只有兩個條件，一，得到想要的情報後，必須放我離開。二，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我奶奶的位置，以及她還活着的消息。”
冷靜下來的相宛凝，知道自己已無其他選擇，全盤托出，是她唯一活下來的希望。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事實正是如此，許長生成功調動了她內心對活下去的渴望。
而且，就算她想死，許長生會讓她如願嗎？
對方很快就能掌握奶奶的行蹤，屆時用其威脅她，她不覺得自己能忍住。
當然，她之所以如此果斷的應允，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那就是阿波羅的行蹤！
一旦對方先一步抵達冥舟總部，而冥舟總部也沒有轉移，她對許長生而言，就徹底沒有價值了。
所謂的情報，資料，毫無用處。
華夏這台暴力機器，只需要全方位覆蓋轟炸，冥舟再強大，也將被其湮滅。
現在，她只希望在冥舟覆滅前，自己還能創造一部分價值，換取一線生機！
“現在的你，可沒資格談條件。”
“待看你給出的情報，是否達到我理想的預期才行。”
許長生嗤之以鼻的吐出一道濃煙，勾手道：“走了，小黎漠，今晚咱倆怕是要熬個通宵了。”
黎漠莫敢不從，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來份泡麵加蛋，我熬死她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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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三章不是過度，有心的書友應該發現了吧？我對阿芙洛狄忒的稱呼已經變了，我只能說，後面的劇情，全踏馬在她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