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以來,許長生的大腦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
眼下難得清閑,他哪兒也沒去,就在莊園里待着。
時而給林總倒杯咖啡,切點水果,時而牽着大黃在莊園里散步,溜達。
享受着難得的安逸。
黃昏時分,正在草坪上睡覺的許長生,忽然覺得眼前一暗。
星眸微眯,便看到一張絕美冷艷的玉顏映入眼帘。
“不是給你放了半個月假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揉了揉眉心,許長生坐起身子,信手點了根煙。
魑魅席地而坐,神色清冷道:“提前回來,自然是有發現了。”
“不愧是魅姐,辦事效率就是高!”生哥拍了個小馬屁,詢問道:“什麼發現?”
“鍾昊蒼應該有個情人。”魑魅淡聲回道。
“這算什麼發現?”許長生蹙眉反問。
“不一樣。”魑魅神色微凜,口吻平靜的敘述着:“他每次與這個情人會面,都極其私密,地點就在清遠齋內,但如何與之會面,是個問題。”
“我猜測,清遠齋下方有暗道,可與外界相通。”
“我看了眼清遠齋四周的地圖,發現它與柴家,只相隔一條街角,若將地底打通,二者距離只有五分鐘路程。”
“查出暗道了嗎?”許長生詢問出聲。
“……沒有。”魑魅微微遲疑,抿唇回道。
“那你是怎麼發現他跟情人會面的?”許長生一臉茫然。
“氣息。”魑魅昂首應道,神色自信:“每隔三天,下午兩點鐘,他的氣息都會發生變化,房間內雖有熟女,但二人的氣息截然不同。”
“一個平靜,一個潮紅。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明白。”許長生點頭應道:“鍾昊蒼太快了,女的還沒什麼感覺,他就完事了,是這樣吧?”
“……”
魅姐腦門一黑,差點動刀。
許長生笑呵呵的回道:“開個玩笑。存在於清遠齋的熟女,只是鍾昊蒼用來混淆視線的,實際上他從未碰過此女。真正與之有染的,另有其人,而這個人,很有可能通過密道與之私會。”
“柴家世代無人涉黑,卻偏偏到了柴玉鳴這一代,發展了地方社團,並且做的繪聲繪色,為什麼?因為他媳婦叫曹瑩,而紫旗締造者,叫曹凝心。”
“柴家與清遠齋,正常行駛路線,足有十幾公里,但直線距離卻只有一條街角之隔,若曹凝心從柴家進入密道,與鍾昊蒼會面,沒有一人會發現,是這意思吧?”
“……”這一次,魅姐沉思了好幾秒,方才點頭回道:“差不多。”
“所以,鍾昊蒼與曹凝心有染,且關係私密,甚至是情人的關係。”
許長生的眸子,不自覺的微眯了起來,一條虛無縹緲的線,隱隱被他抓住:“這一點,柴家是否知曉,暫且不論。”
“單說柴家在金陵扶持的社團,究竟是曹凝心的提議,還是在替曹凝心扶持?”
“若郭良成表面是柴家的人,實則是曹凝心的人,那現在的金陵之爭,可不是尋常社團之爭了,而是白旗與紫旗的戰役!”
“還有一點你忘了說。”魅姐淡聲提醒道:“在這場爭奪中,鍾昊蒼又扮演着什麼角色?金陵與明珠相隔不遠,若自在堂與紫旗聯手,陳軍不會有半分勝算!”
聞聽此言,許長生眉梢緊鎖,低語着推理道:“若一開始,郭良成就是曹凝心的人,這一戰也不會僵持到現在。自在堂只要稍微出手,陳軍便難以吃下郭良成。”
“若不是曹凝心的人,那曹凝心此時露面,應該是接到柴玉鳴的求助,特意過來解圍的。那麼,她又和鍾昊蒼勾搭到一起是為什麼?”
許長生百思不得其解,當下忍不住問道:“你真的確定,與鍾昊蒼私會的人是曹凝心么?”
“我沒有確定,是你自己推理出來的。”魑魅神色平靜的否認道。
“……”許長生嘴角微微抽搐,板著臉斥道:“不是你一直在暗示我,說什麼柴家與清遠齋挨的很近?”
“那也有可能是鍾昊蒼與曹瑩私會,柴玉鳴是推到台前的傀儡,曹凝心只是來明珠溜達。”魅姐態度強硬,有理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