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儘快送走許長生,好好審問一番自己那婆娘,這通道里的秘密,究竟是什麼!
拍過照片,二人一同折返客房。
許長生隨意的擺了擺手,淡淡道:“沒有發現,收隊。”
“是!”
密龍司神色一凜,井然有序的撤離。
許長生側目,斜睨了一眼柴家某片屋頂,輕笑着看向柴玉鳴,朗聲道:“柴家主,今晚叨擾了,實在抱歉。”
“改天許某做東,親自給您賠罪。”
“日後密龍司在明珠的行動,還希望您能多多相助。”
“許司長客氣。”柴玉鳴頷首輕點,下達了逐客令:“許司長慢走,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就不送了。”
“呵呵,留步!”
許長生負着雙手,昂首闊步的離去。
而柴玉鳴的眼神,則徹底陰沉了下來。
啪!
待許長生完全離開後,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反手一巴掌抽在了曹瑩的臉上。
蒼眸凜冽,口吻漠然的問道:“解釋解釋,這間房子,為何會有條通道?”
“通道的另一端,又是誰?”
“你時而消失,時而出現,可是在其中,與什麼人私會?”
這一巴掌,勢大力沉。
曹瑩差點被抽懵,手掌捂着臉頰,鳳目怨毒的瞪着柴玉鳴。
“說!”柴玉鳴驀然一聲冷喝。
曹瑩嬌軀一顫,噗通一聲癱坐在地。
鳳目高抬,她咬牙切齒的望着柴玉鳴,凜聲道:“你打我?你有什麼資格打我?!”
“若不是我替你牽線,你能在金陵布局,發展社團的路?”
“這裡為什麼會有通道,因為我妹妹在替你謀劃一切,替你完成你做不到的事!”
“柴玉鳴,你有沒有良心?!若無我姐妹二人,你憑什麼坐到今天的位置上?!”
曹瑩滿腔怨恨,癱坐在地上,像一個委屈極了的怨婦。
她啜泣着,嬌軀顫抖着,淚眼婆娑。
看着對方這幅模樣,柴玉鳴眉梢微蹙,神色泛起一抹無奈。
走上前將其攙扶起來,他出聲安撫道:“混社團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一個不甚,連柴家都有可能搭進去。”
“你們在密謀什麼事,總待讓我知道吧?”
“你難道忘了,你妹妹是怎麼起家的?”
怎麼起家?肯定不是白手起家。
那雙纖纖玉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條人命,滅了多少個競爭對手。
曹瑩不說一清二楚,但也知道部分骯髒之事。
貝齒輕咬,沉思兩秒後,曹瑩忿忿不平的說道:“不管我妹妹在做什麼,至少她沒有陷害過你,陷害過柴家。”
“沒有她的幫忙,柴家能這麼容易發展起來金陵的地盤嗎?沒有紫旗暗中相助,你連姑蘇城都吃不下。”
“好好好,你妹妹強,你妹妹棒,你妹妹天下無雙。”柴玉鳴無奈點頭,一邊安撫,一邊問道:“現在你能告訴我,你妹妹在通道里私會的人,究竟是誰嗎?”
“這……”曹瑩遲疑了片刻,抿唇回道:“是四爺。”
“四爺?”
柴玉鳴怔住了:“自在堂創始人,有着小杜月笙之名的四爺,鍾昊蒼?!”
“嗯,就是那老傢伙。”曹瑩點頭承認。
“四爺……怎麼會是四爺呢?”
柴玉鳴緩緩鬆開婆娘,低頭喃喃自語:“四爺與曹凝心勾搭在了一起,這說明……自在堂和紫旗,是一夥的?”
“那當年,自在堂在金陵吃下兩個區域,也是有預謀的?”
“他們想做什麼?想吃下金陵的盤?難怪,難怪曹凝心出手幫我的條件是讓我把金陵給她,這是在替鍾昊蒼奪地盤啊。”
“這兩個傢伙,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想借我柴家之力,吃下金陵,繼而對華東區,進行蠶食和吞併?!”
思路逐漸清晰,意識逐漸明了。
柴玉鳴整張臉,變得陰沉如水,蒼眸森寒且冷冽。
砰!
他一拳砸在了門框上,後槽牙都快要碎了,聲音低啞道:“我柴家,這是給別人做了嫁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