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路中央百米外的街角處。
一輛黑色邁巴赫,靜靜的停泊着。
馬國豪與秦子墨坐在後座上,眉梢緊鎖,目光凝重的看着戰場。
馬國豪舉着望遠鏡,時刻彙報着戰況:“秦少,有點棘手啊。”
“這許長生的功力太強了,我看秦先生也有點招架不住。”
“那就讓你的人,上去賣賣命。”秦子墨神色冷漠的回應道。
馬國豪嘴角抽了抽,硬着頭皮提醒道:“秦少,您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說好了張三李四他們只是輔助啊。”
“我踏馬還趙五錢六呢,知道你的人不出力,還有臉嗶嗶?!”
“項羽叔只是一品天一,拿什麼跟許長生拼?你的人但凡出點力,他能被打的這麼慘?!”
秦子墨暴跳如雷,一巴掌抽在馬國豪腦門上,罵罵咧咧。
後者當時就懵了。
這怎麼聊的好好的,說發飆就發飆了?
您的城府呢?您的禮儀呢?您作為天家少主的氣魄呢?
這真是過河拆橋,簽了合同就當驢使啊!
馬國豪強忍怒火,不解的詢問出聲:“既然您知道這一戰贏不了,為何還要讓秦先生……冒這麼大危險?”
他不敢說為啥讓秦項羽去送死之類的話,有點大逆不道。
萬一到時候秦家問罪,這孫子讓他背鍋,那就完犢子了。
“我在等,等一個契機!”
秦子墨悶哼一聲,凝眸眺望着戰場,眉宇間泛起一抹厲色:“我不信這麼好的機會,那群老王八蛋,能坐得住!”
顯然,秦子墨在明珠,也是聽到了某些風聲。
所以才選擇在今天動手,以秦項羽的命為賭注,搏一個契機,能將許長生徹底按死的契機!
此刻,戰場的四人,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
許長生單手持刀,氣息股盪。
衣袍獵獵作響。
隨着殺神領域毫無保留的釋放,赤星刀上紅芒更勝,儼有魔刀之姿。
夜深了,秋風瑟瑟,寒風驟起。
許長生揚起刀鋒,朝前邁了一步。
剎那間,一股滔天的氣息噴涌而出,宛若戰神蒞臨。
“都說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但你們三人,連臭皮匠都不如。”
許長生睥睨出聲,眉宇間充斥着對三人的輕蔑和不屑。
本以為會是一場硬戰,卻沒想到除了秦項羽拿命拼之外,其他兩個竟都是打醬油的貨色。
這讓生哥很難不惱怒。
看不起誰?
既然覺得三打一不要臉,那就乾脆車輪戰啊,老子一刀一個!
正面迎敵的秦項羽,十分直觀的感受到了這股恐怖氣息,眉梢逐漸緊鎖了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持劍而立,同樣選擇了邁步上前。
轟!!
鋒銳的劍氣在周身爆炸開來,凌厲無匹的劍意,似是要將虛空給粉碎。
劍氣如虹,如破曉之刃!
“你的實力若有你嘴巴一半強,我現在已經殞命了。”
秦項羽單手舉劍,劍鋒直指許長生。
砰!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動了。
劍,也分重劍與輕靈之劍。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講究以力破力。
而輕靈之劍,重劍招,修劍意,講究以快打快。
顯然,秦項羽修的劍道,是後者。
一縷寒風,吹起許長生的秀髮,他不自覺的眨了一下眼。
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秦項羽的劍,已經刺到他面前。
鏘~
火花四濺,刀身與劍鋒碰撞在一起,發出刺目的火光。
同一時刻,李四拉弓搭箭,一枚箭矢精準無誤的射向許長生的咽喉。
咔嚓!
許長生左手握刀,碧血刃隔空一劈,便輕描淡寫的將箭矢一分為二。
一邊與秦項羽對峙着,許長生一邊掃向張三,神色輕蔑道:“你確定你只防守?”
“那今日,你們三個待死在這裡!”
張三薄唇緊抿,握拳的手隱隱有些顫抖,他想衝上去與秦項羽聯手,卻又害怕自己殞命。
本就是一場支援任務,何必冒此風險?
一個月三千萬而已,他玩什麼命啊!
最終,他還是按捺住了上前搏命的衝動,站在一旁為秦項羽保駕護航。
“他們不來,那就由你成為第一個死者吧。”
許長生薄唇微張,話音落下的瞬間,刀鋒猛然揚起。
無妄之刀,隔空斬下,呈斜劈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