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賢的眸子,逐漸半眯了起來。
許長生說的沒錯,這些年他為了逃避律法的制裁,隱姓埋名,東躲西/藏。
若非自在堂給了他充足的活動空間,他現在要麼在泰山監獄,要麼在海外苟活。
但他想不通的是,許長生為何會知道他的一切?而且如此篤定,了解!
他剃了光頭,化名謝均,甚至連樣貌也有所不同。
在自在堂待了八年之久,除了鍾昊蒼之外,無一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但如今,卻暴露了。
許長生這番話,瞬間將他的殺意,拔高了數籌。
原本只是一場任務,但現在……似乎不得不將其滅口了!
“看來你真是活膩了。”
謝賢嗓音沙啞,眸光泛着不加掩飾的殺機。
許長生眸光平靜的注視着對方,薄唇微張道:“你廢話太多了,能直接點么?”
“殺了你,鍾昊蒼會逃,還是會與我死磕?”
“算了,這個問題待會我親自問他。”
嗡~
話音落下的瞬間,刀鋒之上,驀然傳來一陣喋血的嗡鳴聲。
許長生悍然出刀,速度之快,令半空中的紅芒,宛若下落的閃電。
迎面一刀便斬向了謝賢的面門!
鏘~
金鐵交擊聲響徹,謝賢抬刀,神色漠然的格擋而下。
手腕翻轉,壓刀反劈。
在將許長生的臂腕壓制之後,這位妖君身體猛然前傾,刀鋒帶着破空之勢,斬向前者的咽喉。
這一刀極為詭異,配合上那詭譎的身法,許長生竟隱隱有些晃神。
但很快,他的眼眸便泛起寒芒。
雙目充血,殺意沸騰。
殺神領域瞬間粉碎了他的理智,只余本能。
叮~
清脆聲傳入耳畔,許長生收臂格擋,赤星刀精準無誤的將謝賢的刀鋒擋在了脖頸側方五公分處。
那鋒銳的刀芒,已經隱隱刺破了他的肌膚,一絲血絲滲出。
可他的面色卻波瀾不驚,甚至還有些譏諷。
“這就是從你師父那裡盜來的妖刀?”
“這把浸淫了三十年童嬰血的妖刀,在你手裡有點大材小用了。”
謝賢定號妖君,這把妖刀功不可沒。
浸淫了三十年童嬰血液,刀身已經通體猩紅,再配合上兩側刻畫的詭異符籙,這把刀在戰鬥時,竟能夠擾亂敵人的心志。
華夏武林,從古至今都有着三教九流之分。
一些邪門歪道的傢伙,為了提升實力不擇手段,蠱術,巫術,邪術,只要能加持戰力,便毫無人道。
謝賢是個畜生,他師父那老東西,也不是什麼好玩意。
“小子,你知道的太多了!”
謝賢蒼眸凜冽,內心殺機更勝。
現在的他,就好像一個被人看光身體的表子,還是那種又當又立的表子。
既想享受妖刀所帶來的榮光,又不想被人知曉一切。
知道的人,都必須死!
砰!!
他握拳,正面砸向許長生的面門。
後者同時出拳,恐怖的內息自二人眼前爆炸開來,強大的後勁令其紛紛後退數米。
許長生還好,退了幾步便穩住身形。
可謝賢就倒霉了,為了渲染氣氛,身後站着一大幫小弟。
就這一退,足足撞飛了六名小弟,強大的衝擊力,令六人鮮血狂吐,躺在地上萎靡不振。
而他更是腳步趔趄,差點崴了腳踝!
“都給我滾遠點!”
謝賢怒吼出聲,蒼眸冷冽的瞪了眼四周小弟。
本就被許長生氣勢所駭的打手,早就升起了退縮之心。
此刻聽聞指令,立刻退到了數十米開外,為二人騰出足夠的空間。
“小子,今日/本君若不殺你,枉廢我妖君之名!”
謝賢驀然揚刀,猩紅的妖刀散發出詭異邪惡的氣息,像極了影視劇中的大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