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子的話,如一名狂拽土鱉的沒腦子發言,回蕩在在場眾人的耳畔。
然而,卻無一人出聲反駁!
是的,林楓的身份很特殊,參與了社團,還是領頭的。
他們想辦,隨時都能辦了。
但也僅僅是辦,抓進去問個話,隔天……甚至當天就待放了。
放了之後呢?
等死唄!
許長生會輕易放過他們?在京都的那位會放過他們?
官大一級壓死人,起步就觸摸到權力中心的慕容嫣,壓他們多少級了?!
陳志安冷着臉,面色陰戾的瞪着林楓,卻又對其無可奈何。
他退回了人群,衝著一名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色厲內茬道:“城主,看來用軟的是不行了。”
“是你不行。”
城主龔文賦淡淡的掃了對方一眼,抬眸看向二樓包廂。
窗口處,撕心裂肺的殺豬聲,從他們到這裡之後,就沒停下來過。
數十個金陵官府的人,數十個站在金陵權力中心的人,只能聽着,看着,什麼都做不了。
這種無力感,他們在面對京圈大佬時,也沒這麼強烈過。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誰不愛護自己的羽毛?
哪像許長生這種愣頭青,一言不合就開干,把人往死里弄?!
那可是國際友人,是來金陵海外投資的企業家,是金陵官方都要以禮相待的貴客。
許長生就這樣打算……當著他們的面把對方弄死?!
太放肆了!
龔文賦臉一沉,踱步上前,走到了小舅子身旁。
他神色肅穆,面色凝重,卻用一種近乎於哀求的口吻,小聲勸慰道:“林小友,不能再這麼胡鬧下去了。”
“若是因為此事,引發了外交問題,金陵在國際上的名聲,就徹底毀了啊!”
“毀了么?我怎麼覺得崛起了呢?”
小舅子雙腿大開,豪邁的坐在台階上,淡然輕笑道:“龔城主,聽過一句話嗎?今日我若冷眼旁觀,他日禍臨己身,則無人為我吶喊。”
“東瀛人,直到今天還敢當著金陵同胞的面,欺辱國人。就意味着在他們眼裡,沒有該有的敬畏,沒有該有的愧疚!”
“下一次,他若踩到我頭上呢?踩到你頭上呢?就因為身份重要?就因為事關大局?所以就任由其放肆,羞辱我華夏兒女?!”
“龔城主,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你腳下這片土地,當年都經歷過什麼?”
說到最後,林楓的眼神,徹底陰沉了下來。
邪魅的面容,更是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波動,面對這位金陵城主,沒有絲毫忌憚怯場。
甚至,極為放肆的提出了質疑!
龔文賦嘴角抽了抽,想發飆,卻又不敢。
他怕被人扣上心虛的罵名,那群無良媒體,什麼話都踏馬敢寫!
自己的仕途,決不能斷在這裡!
念至於此,龔文賦深吸一口氣,沉聲回道:“我知道齋藤健犯下的罪不可饒恕,但這並不是長生濫用私刑的理由。”
“華夏有華夏的律法,一切應該交由律法裁決!”
“若每個人的愛國方式,都像你們這樣,哪還有外交?哪還有國外遊客?”
“您說的對。”林楓聳肩一笑,隨意的擺了擺手,指着一名密龍司成員,道:“上去問問我姐夫完事沒,完事了讓他來跟城主大人聊聊愛國方式。”
抬眸望向龔文賦,小舅子咧嘴笑道:“龔城主,您要不再等等?等我姐夫忙完了,你跟他交涉。”
“我收到的命令,就是不準任何人跨過這道門。”
“我姐夫還特意交代了,是任何人,包括在場的各位!”
小舅子還是收斂了,沒敢說大實話。
何止是包括?這踏馬話里話外,指的就是這群過來維穩,打圓場的老油子們!
那密龍司成員也懂事,進入一樓大廳之後,悶頭就進了廁所。
這時候上去打斷司長的心情,他怕自己明天就因為左腳邁入密龍司,而收到一封沉重的辭退信!
齋藤健的慘叫聲,還在持續。
這傢伙不愧是東瀛人,肺活量真強,叫到現在嗓子都沒啞!
許長生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能讓對方保持始終如一的慘叫,正常審訊,犯人不都麻木了,叫不出來了?
很快,南域王帶了幾十名親軍,陸天王帶着戰狼特種部隊,前後抵達文和苑。
人數不多,但氣勢恢宏。
上百名鐵血軍人站在這裡,彷彿守衛邊疆的鐵血戰神,眉宇間充斥着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