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雲霆眼裡充滿血絲,已經一天一夜了,寧寧一點消息也沒有,她還在生病,怎麼能經受得住?
“駱董,那位小姐還是不肯說。”文理低聲道。
“找到菲奧拉了嗎?”
“已經找到了,她被囚禁在一家療養院里,已經被我們的人帶回來了,很快就能跟您見面。”
“寧寧失蹤的消息瞞着龍泉山莊那邊,不能讓孩子們擔心了。”
他們還那麼小,要經歷爸爸媽媽不在身邊,媽媽生病失蹤,這對他們的童年來說,不是好 的回憶。
他跟寧寧都希望,他們的孩子有着一個可以治癒一生的童年,而不是用一生來治癒童年。
又過了幾天,白露終於經受不住折磨,願意開口,但是她要說給駱雲霆聽,見不到駱雲霆,她寧可死了也不會說。
聽了保鏢的轉述,他點頭:“帶她過來。”
白露沒有來,菲奧拉先來了,她先是看到病房裡氣質截然不同的駱雲霆,然後頓了頓,用着蹩腳的華國語,道:“霆,你沒斯了?”
“嗯,抱歉我的原因,把你卷了進來。”駱雲霆看着這個真正的救命恩人道。
“沒關係,你的夫人呢?怎麼沒見到她。”菲奧拉還記得,自己被帶走的時候,她的夫人答應了幫自己的忙,他的夫人是個好人。
“抱歉,可以等會說嗎?”駱雲霆道。
“好的。”
菲奧拉在旁邊坐下來,不明白這人要做什麼,他救自己出來,是知道了他的計劃?
正想着,白露被帶了進來,她照着菲奧拉整容的臉已經被划花,衣服破爛不堪,站着血跡,她唇色蒼白,看着駱雲霆,眼神渾濁,看來是被磋磨的不行了。
“說吧。”駱雲霆道。
白露努力的咽了咽口水,這些天她已經見識到了駱雲霆的無情,他可以不顧自己的生死,在他眼裡,自己連個垃圾都不如。
“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們每次都會在市西街三樓的‘記憶’咖啡廳見面,時間是每周末。”
“繼續。”
“他是個男人,身高大約在一米八以上,每次他都蒙的很嚴實,聲音低沉,應該是壓着聲音說話的。”
“還有呢?”
“他只是讓我用這個身份引起你的注意,在這之前,是另外一個人跟我接觸,他問我要不要回到你身邊,並給了我一張照片,讓我整容成這個樣子,待在莫頓療養院,等他的通知。”
駱雲霆皺眉:“什麼時候?”
“大約在一年前,葉晚荷事情敗露之後不久,那個男人長得儒雅,帶着眼睛,說話很溫柔,我聽別人叫她‘許先生’。”
許然!
這人居然那麼早就開始算計了,難不成菲奧拉救他也是許然算計好的。
“他把寧寧弄到那裡去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放過我吧,我保證走的遠遠地再也不會來打擾你們了。”白露求饒。
“帶下去。”他話音一落,就有人進門把她帶了下去,她這次安靜得很,像是看開了一樣。
菲奧拉目睹了這一切,她單純的知道了霆的夫人不見了,這個壞女人整容成她的樣子,害了霆的夫人。
“霆,我可以幫你什麼嗎?我想要幫忙。”菲奧拉自告奮勇,霆的夫人不應該被這樣傷害,她是個很好的人,應該得到上帝的保,她幫自己保住了爸爸留下來的麵包店。
駱雲霆露出一個疲憊至極的笑:“菲奧拉小姐,我,駱雲霆,懇求你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