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他留給夏逐月的那些東西,本來以為是掩人耳目,最後成了他唯一的破綻。
“許然,我們本不該變成這樣,初見你的時候,你紳士有禮,善良真誠,也或許我從未看透你的本質,你選擇對雲霆下手的時候,是不是已經想好了如今的結局?”葉晚寧問。
許然淡淡道:“一無所有?我早就一無所有了。”
“許然!”
校長室的門被大力踹開,駱雲霆眼疾手快的將葉晚寧摟到懷裡護着,門口的夏逐月只穿了一件棕色的毛衣,腳下還穿着毛絨絨的拖鞋,他因為生氣而劇烈欺負的胸膛,眼睛赤紅,顯然是氣到了極點。
三人都沒料到他會過來,這次的會面是單方面的,駱雲霆並沒有通知任何人。夏逐月是怎麼知道的?
“逐月?”許然有些懷念的看着曾經的搭檔,有那麼一段時間,他把這人當成了唯一的朋友。
“什麼叫早就一無所有,你把我至於何地?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朋友?”夏逐月氣的只想打他一頓,可是許然弱不禁風的根本不經打,他只能狠狠的錘了旁邊的牆壁。
“我很抱歉。”他語氣很淡,這讓夏逐月更生氣。
他幾步衝上前,提起這人的衣領,許然的眼鏡因為這個動作被撞落在地,夏逐月將他拉進自己,眼裡都是怒火:“你利用我的事我可以不計較,假死的事我也可以不問,那麼多年,都是假的嗎?我拿你當兄弟,你就這樣對我?”
夏逐月是個非常重情義的人,葉晚寧知道的很清楚,因為當自己是朋友,所以會傾力相助,他把許然當成了自己的兄弟,身為孤兒的他,怎麼可能受得了着唯一的兄弟,沒把自己放在心裡。
“誰讓你抱歉?誰讓你抱歉?你做這些是為了什麼?玉珍姐姐已經死了,你為了一個死人,傷害多少活着的人?”夏逐月說的咬牙切齒。
許然一言不發,仍由他發泄,他是最了解夏逐月的人了。
旁邊的駱,葉二人,就看着他們兩人的對峙,葉晚寧剛才積攢的怨氣因為夏逐月的插入,瞬間什麼都沒有了,甚至還有點無語。
“逐月,你先跟他解決私人恩怨吧,我們不打擾了。”葉晚寧起身道。
夏逐月努力壓下了自己的脾氣,低聲應了一聲:“好,晚點聯繫你。”
“嗯。”
駱,葉二人離開,順手把門也帶上,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無奈。
一路無話的上了車,駱雲霆啟動車子,他們今天要先回家一趟,路上,駱雲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你是怎麼知道,許然對他姐姐心存妄念的?”
葉晚寧收回看風景的視線,道:“很簡單不是嗎?他留給夏逐月那些‘遺物’裡面,一封封家書,看似平淡,但是其中的掌控欲非常眼熟。”
“眼熟?”
“是啊,帶着強硬的質問,像極了某人每次打電話查崗的樣子。”葉晚寧說完,自己就先樂不可支。
駱雲霆反應過來,有點點尷尬,於是駱大佬決定轉移話題,“那你呢?對你來說,我是什麼?”
這個問題,讓葉晚寧一愣,然後她看着駱雲霆完美的側臉,道:“你,是我獨一無二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