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滿屋子都是溫馨的氣氛,布兜兜慵懶的躺在自己的貓窩裡,睡得像個貓餅,駱琛走到角落裡放繪本的書架旁,上邊色彩斑斕的封面讓人暖心。
駱雲霆的生活走向正軌,這是他跟梨落都想看到的事情,他們一直害怕童年父母的事,給他造成陰影。
他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兒子的家庭。
葉晚寧回到房間,本來不想睡得,奈何躺在床上太舒服了,導致她迷迷糊糊的睡着。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夕陽灑進來,讓房間里都是暖橘色的光,葉晚寧揉了揉太陽穴,起身去陽台。
威風吹來,帶着花香,院子里已經百花齊放,恬恬和心心都放學歸來了,駱雲霆帶着他們在院子里玩耍,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他抬頭朝兩人的房間看去,對上了葉晚寧的視線 。
他露出一個溫暖的笑,亦如今天的太陽。
葉晚寧也回他一個笑。
——
晚上,兩人的房間里,駱雲霆聽說了陸爻上門,也將這幾個月的事慢慢的說給葉晚寧聽。
那些在後面搞小動作的人,都被他一一收拾了,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問題,不用驚動葉晚寧。
“所以,葉晚荷找的那個高枝兒,也不過是個紙老虎。”
“對,他註冊的公司不過是個空殼,手裡拿着賭石賺來的錢,妄想把你拉下來給葉晚荷報仇。”駱雲霆道。
葉晚寧:“那他找人跟蹤且惜,傷害夏逐月一看就是老手啊。”
聽到這個,駱雲霆嗤笑一聲,抱緊心愛的老婆,道:“老手是別人,又不是他,他以為他手裡拿着幾個億就能跟我橫?”
“說來說去,我還不知道他是誰呢。”葉晚寧道。
人都解決了,她還不知道那人是誰。
“叫高峰,不是什麼大人物,你可能忘記了,當初你懷呦呦的時候,在聚合樓前面的街上遇見的那位流浪歌手。”駱雲霆道。
“是他?”葉晚寧這下子驚訝了。
“對,就是他,曾經不良PUA組織的一個小頭目,後面被夏逐月幾人搗毀,他跑了,他一直以為是你舉報的。”駱雲霆解釋。
“就離譜哦。”葉晚寧無奈。
“好了,我都解決了,剩下的交給警方,他們會查清楚的。”駱雲霆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許然呢?他在這裡面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類似於軍師一類的吧,高峰頭腦並沒有許然那麼聰明,一直都在受他擺布。”
“我沒想到陸爻會親自過來。”
“那都是他們家的事了,跟我們沒有關係。”
葉晚寧一聽就笑了,是啊,跟他們都沒有關係了,今後的日子,她只求安安穩穩的跟這個人好好過下去就好。
——
白天還是艷陽高照,到了晚上就下起了傾盆大雨,閃電雷鳴,像是要把這天劈哥窟窿似的。
陸念安一身單薄的衣裙跪在雨里,喬家的祖宅是華國古建築,這樣的建築無論放在那裡,都是景區。
她看着眼前的燈火,大雨打在她的身上疼的她差點跪不穩,眼前模糊朦朧一片,只能看見一點點的光。
父親的話猶在耳邊,為什麼他要為了外人這樣罰自己,她還不夠優秀,不夠乖嗎?
身上的傷痕被雨水沖的發白,外翻的皮肉可以看出傷的多深,藤條打出這樣的傷,陸爻怕是下了死手。
管家焦急站在屋檐下,他勸不動先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小姐跪着,她已經跪了兩個小時了,因為她沒有護住許然,所以被打了一頓罰跪六個小時,可這樣下去,她哪裡還有命在?
“先生,眼看要下冰雹了,讓小姐起來吧,她知道錯了。”管家紅着眼眶在門口勸,說了半天,口水都說幹了,得不到任何回應。
“先生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小姐,她已經儘力了,是許先生非要惹事的。”管家說的老淚縱橫,他看着喬語安長大,又看着陸念安長大,早把陸念安當成親孫子了。
“小姐你快起來,快起來。”管家也顧不得那麼多,拿了傘給陸念安,拉着人起來,陸念安不敢,她微微搖頭,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卻依舊站的筆直。
閃電劃破了寂靜的夜空,隨之而來的是被踹進來的保鏢以及夏逐月。
陸念安失去意識倒下的時候,彷彿看見夏逐月朝她而來,她再也支撐不住往旁邊倒,卻沒有接觸都冰冷的地面,而是一個帶着濕氣的溫暖懷抱。
她被人抱了起來,急急的喊了幾聲名字,父親的房門被打開,她似乎聽到了父親的怒吼。
雨里,夏逐月抱着渾身是傷的女人,眼睛冰冷的看着陸爻,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到意思擔憂和心疼,然後沒有,一點點都沒有。
“夏先生,你闖進我家,打傷我的保鏢,想要做什麼?”陸爻質問。
夏逐月冷道:“我要帶她走。”
“那不可能,那是我的女兒。”
聽到這句話,夏逐月差點沒忍住嗤笑出來,“女兒?你把她當女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