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是不會說話的,磕完頭就會走,但今天顯然不一樣。
沈誠見狀,走到李雪身旁,也跪了下去。
李興再怎麼不是東西,但不可否認的是。
如果沒有他,也就沒有李雪。
從這個角度來說,沈誠跪拜也是應該的。
“爸,我來看你了。”李雪緩聲道:“沈誠跟我一塊來的,他也是咱們家屬院的,我們目前在談戀愛,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
沈誠握住李雪的手,衝著墳包說道:“李叔,我會照顧好雪兒,不讓她受一點委屈,您可以放心!”
兩人說完,把手鬆開。
磕完四個頭,站起身來。
沈誠從一旁拿起鐵鍬,把墳包周圍的一些雜草剷除。
又挖了一些新土,灑在墳包之上。
做完這一切,兩人並肩站在墳前。
遠處天際,已經見不到太陽,只有大片的晚霞橫貫天邊。
李雪開始收拾墳前的祭品,沈誠則再次擰開酒瓶。
把剩下的半瓶酒,也灑在那灰燼上。
兩人下了土坡,天已經徹底黑了。
天邊的晚霞,已經消散了大部分,只剩下最後一道淺淺的橘色,彷彿隨時都會消失。
李雪把車鑰匙遞給沈誠,說道:“這裡路不太好,還是你來開車吧。”
“好。”沈誠答應一聲,接過鑰匙,坐進了主駕駛。
返回二中盲盒店的路上。
沈誠單手打方向盤,另一隻手則握着李雪的手。
換上自行車後。
沈誠載着李雪,回返家屬院。
一路上,兩人都有些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