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驚弦取過來一看,更是確定了心中所想,說道:“叔叔你看,方雪草是五片葉子,這一株有七片……”
張雪馨的爸爸說道:“可是,我們也見過有些方雪草就是多一兩片,或者少一兩片葉子的,畢竟這葉子有時候會因為各種原因掉落……”
粱驚弦又道:“那你再仔細看看,這七片葉子,裡面是不是都有一條線,而且顏色各異?你見過這樣的方雪草?”
不僅僅是張雪馨的爸媽,連葉景也忍不住湊過來。
“噝……這是怎麼回事?這方雪草里,怎麼會有顏色呢?”很快大家就看到,這葉子正心出,都有一條不仔細去看,根本看不出來的細線,七片葉子,分別是七種顏色,非常神奇。
“粱神醫,這莫非不是方雪草?”葉景完全沒有聽說過,還有這種草藥啊,方雪草他非常熟悉,但是這種看似和方雪草一樣,卻隱隱又有區別的草藥,超出了他的知識範圍。
粱驚弦點頭道:“沒錯,這並非是方雪草。這種草叫七魄草,非常罕見,知之者極少。它外形和方雪草酷似,你們認錯,不足為奇。哎,我都不知道該說你們是運氣好呢,還是該說你們倒霉。”
這七魄草其實是大補之物,對於修行,是有莫大幫助的。它能滋補人體的三魂七魄。對於武者來說,尤其是真氣境之上的武者,大有裨益。
其作用,不下於幾百年的野生人蔘、靈芝。
可是,對於普通人來說,這七魄草卻太霸道了,不懂得將其煉化,可能就要被“毒”死。
張雪馨的運氣好,如果不是葉景及時將七魄草的藥性壓制住,她早就死了。
粱驚弦現在要做的,只是幫助她,將七魄草的藥力煉化而已,這並非什麼難事。
“叔叔,葉神醫,接下來我要替患者解毒,你們兩位先出去,留阿姨一人幫忙。”
“好,好,我們先出去。”葉景雖然有些遺憾,卻還是頭也不回的就出去了,張雪馨的爸爸自然也沒有遲疑。
“梁老闆,我該準備點什麼?”張雪馨的媽媽還是習慣於稱粱驚弦為“梁老闆”。
之前分蝦田的時候,她也是在的。
“不用,什麼都不用準備,等會兒你女兒會清醒過來,也會很難受,你提醒她別掙扎,聽我指揮。”
“好,好的。”
張雪馨的上衣已經全部都脫掉了。她的樣貌雖然看不清,但是五官絕不難看。鼻子高高的,嘴唇有點厚。
粱驚弦將她緩緩地扶了起來,同時,一隻手扶住她的“命門穴”,將一股真氣,渡入了張雪馨體內,另一隻手,則是將她身上的銀針,全都取了出來。
張雪馨不會修行的法門,自然也不會煉化體內的七魄草藥力,但是粱驚弦的真氣渡入她的體內後,她體內的藥力就開始逐漸的被煉化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雪馨感覺自己渾身彷彿被無數的針在扎着,忍不住呼叫出聲,她猛地睜開眼。
“下流!”
張雪馨剛剛清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感覺渾身刺痛,幾乎是出於本能,她下意識的怒吼了一聲,抬起手就朝着面前之人的臉抽去。
“別動亂,我在替你排毒。”
粱驚弦抓住了她的手,抬起頭,此時的張雪馨身上已經重新變得雪白,甚至於比起之前,更加白嫩了一些。
張雪馨從小在朱雀村上大,雖說爸媽只有這一個女兒,都很寵她,但張雪馨也沒少跟着爸媽去山上采蘑菇,采草藥,農田也下過了,所以皮膚比起那些一直在堅持用護膚品的城市女孩,差了不少。
但現在,粱驚弦煉化了她體內七魄草的藥力,她的肌膚竟然白皙了不少。
“雪馨你別動,這位梁老闆,哦,不,粱神醫,他是來救你的。”一直觀察着的張雪馨媽媽,見到女兒身上的黑色褪去,便已經知道女兒的毒素慢慢被排出去,心頭的大石已經落下了大半。
現在見到女兒醒來,更是差點喜極而泣。連忙喝止住了張雪馨。
“啊……”張雪馨也忽然間記起來,自己好像是吃蘑菇中毒了,她雖然很快就中毒,一開始卻也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粱……粱神醫……”張雪馨的臉忽然間紅了起來,她剛才沒有留意,現在一看,認出了粱驚弦。
“和六年前相比,他更加的帥了。”張雪馨在心中暗暗地道,因為緊張,她彷彿都忘卻了自己身上的疼痛。
其實,粱驚弦不知道,張雪馨也是織雲中學畢業的,是他的學妹,雖然小他兩歲,卻只是比他低一級。
粱驚弦自從在初中就修理了楊濤等人後,整個中學階段,身上都背負着“織雲中學打架王”的稱號。
只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校內校外的混混們,不敢招惹粱驚弦,卻還是會偷偷對其他同學下手。
差不多是初二的時候,有幾個校外混混,想要勒索張雪馨,甚至於見她長得不錯,差點想要凌辱她,結果粱驚弦恰好經過,將那幾個人趕走,並且威脅那些人,不許再找張雪馨的麻煩。
這種事對於粱驚弦來說是不值一提的,整個中學階段,他也沒少幹這種事,路見不平,總不能視而不見。
所以做過之後,很快就忘記了,但是對於情竇初開的張雪馨來說,她是可以記一輩子的。
英雄救美,雖然非常的俗套,但是,這是每個女孩子都會做的夢。
粱驚弦高大硬朗的形象,瞬間就走進了張雪馨的心扉。
粱驚弦打籃球的時候,張雪馨都喜歡偷偷的去看。
每次她都會有意無意的往粱驚弦所在的班級走去,但是如果和粱驚弦迎面走過來的時候,她又會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或者撇開腦袋。
她中學階段,一直都很怯弱,再加上學校管得很嚴,不允許早戀,她自然更加不敢表白了。
“原來爸媽他們說的梁老闆,竟然就是粱學長……我……我怎麼這麼笨呢,黃梁村,又是姓粱的年輕人,我早該想到是他的。”
想到這裡,張雪馨就有些坐不住了,渾身難受,反而是藥力煉化帶來的刺痛,她完全察覺不動了。
“別動,我知道你現在還很疼,但是忍耐一下,這對於你是大有好處的。”粱驚弦見到張雪馨渾身發燙,並且有些坐立難安,還以為她是因為難忍疼痛所致。
但是緊接着,粱驚弦也看到了她羞澀的樣子,恍然大悟,輕輕一笑,說道:“你別太在意,我是醫生,醫生治病的時候,是不分性別的。”
現在有不少婦產科的醫生,都是男性,甚至於接生的醫生,也有很多都是男性,隨着文明的推進,大家也都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不過作為醫生,粱驚弦也能理解,有不少的年輕女孩子,在面對男醫生的時候,還是會不好意思,他也並不以為意,反而是安慰起張雪馨來。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溫柔善良。”但是在張雪馨的眼中,就有不同的解讀了,她顫抖的點了點頭,表示了自己的認可。
足足又過了兩個半小時,粱驚弦用真氣,以及針灸,幫助張雪馨,徹底的煉化了七魄草的全部藥力。
“好了,你體內的毒素,我已經徹底排清了。”將所有的銀針都收拾好後,粱驚弦吐出一口濁氣,輕笑了一聲說道。
粱驚弦也不好仔細的和張雪馨解釋什麼,用毒素來形容更容易。
“你先去洗個澡,我再替你檢查檢查。”剛才運功替她煉化藥力,排出了一些的雜質,也因為疼痛的原因,她身上滿是汗漬。
“好,好。”張雪馨自然也感受到了身體上的不適,以前的時候就算是有汗漬,也不至於這麼難受,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特別明顯。
其實在煉化藥力的最後階段,她就特別難受了,不過粱驚弦沒有說話,她也不敢亂動,只是拚命忍耐着,可情緒這種東西,你越是忍耐,反而越是難以忍受,時間也會過的特別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