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弟,今日大獲民心,完全掌控清幫,可喜可賀。”
隨著陳二狗和杜淳風的鬨劇戲劇性落幕,張嘯林的喪禮恢複正常,賓客悼念完後,便被安排進了三江大酒店,享受晚宴。
豪華而寬闊的包廂中,霍天洪坐在真皮沙發上,舉起手中的茅台酒,笑道:“陳二狗估計做夢都沒想到,他費心費力編排的這一出大戲,卻被你完全搶了風頭,白白為你做了嫁衣。”
他意味深長看了林義一眼,補充一句:“林老弟對人性和時機火候把握,可謂是拿捏到了極致,深謀遠慮啊。”
蘇子媚聞言柳眉微蹙,這霍天洪話裡有話,分明暗中提點林義故意放縱陳二狗胡來,不管他們死活,隻顧自己最後立威、籠絡人心。
林義倒是從容一笑,大方的和舉起酒杯和霍天洪一碰,“都是兄弟們抬舉,林義也是順勢而為,做了自己該做的事,僅此而已。”
“今天趕走陳二狗的真正功臣,是我們的清幫兄弟們。這杯酒,我敬你們。”
說罷,他右手高舉酒杯,目光掃向之處,所有清幫的元老、高層、子弟紛紛目光熾熱的雙手舉杯敬酒,一飲而儘,異口同聲:
“敬義哥!”
聲勢浩大,天花板都跟著顫了三顫,仿佛要被這聲浪掀翻。
林義簡單的一杯酒,讓清幫上下眾人,滿臉的熾熱崇敬,這份團結凝聚力,放眼清幫三百年曆史,不說空前絕後,但也是鳳毛麟角。
至少,張嘯林就做不到。
此時,霍天洪才終於從驚愕之中醒過來,麵色有些淒涼而蒼老的搖頭苦笑一聲,他明白,屬於林義的時代已經正式到來,他這個老家夥,也該讓讓位置,不要自找沒趣了。
“林老弟,你們好好喝著。牡丹被陳二狗斷手的血腥場麵驚嚇到了,有些傷神,現在還在醫院治療,霍某就不奉陪了。”
喝了場麵上幾杯酒,寒暄了十分鐘,霍天洪站起身來拱手說道。
林義等人自然也不會強製彆人,敬了杯酒,便互相道彆。
而這時,一旁的蘇子媚卻輕笑一聲,耐人尋味的道了一句:“大哥,牡丹姑娘暈倒的還真是時候啊,先前陳二狗傷了那麼多清幫兄弟,場麵比這血腥多了,她都麵不改色,可陳二狗斷了一隻手,她立馬就暈了過去,這還真是巧啊。”
霍天洪聞言停住腳步,他劍眉一皺,聲音淡淡說道:“三妹這是話裡有話啊,怎麼,牡丹哪裡得不順眼了,惹到你這大名鼎鼎的妖妃頭上?”
霍天洪這陰陽怪氣的語氣讓蘇子媚俏臉多了幾抹慍怒,她也是輕笑回了一句:“牡丹姑娘溫柔賢惠,怎麼會和小妹有過節。隻是我覺得,她好像關心陳二狗,更盛於大哥您——”
在霍天洪麵色微變時,蘇子媚一邊將鮮美的魚子醬送到自己紅潤唇邊,一邊輕笑道:“大哥,溫柔鄉乃是英雄塚。這後宮的女人,還是得看清楚,看明白一些好。”
霍天洪聽聞語氣更加冷,麵無表情的撂下一句:“蘇老板的好意,霍某心領了,但這些瑣碎私事,我自有判斷,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說罷件,他目光直直盯著林義,聲音帶著一股怨氣:“要一個清幫還不夠,還想把手伸到我霍家來?提醒一句,手伸的太長,容易斷掉。”
“霍某告辭,不必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