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扶泠耿耿於懷自己到處勾搭人,嘴上不提,季町都告訴丁銜笛了。
說丁銜笛你若不解釋,二師妹很可能朝公玉璀發出戰帖。
也不知道煉天宗對游扶泠的定位是什麼。
煉天宗弟子不乏泡在試煉堂闖關的,也有好戰分子一天到晚和人對練的,聲名在外的游扶泠到現在都未曾動手。
法修不像劍修到處惹事,也不像丹修必須配有丹爐。
她們的課業需要場地很大,在丁銜笛看來實操課全在戶外,也很容易沾染塵埃。
看游扶泠衣櫃的衣服,也看得出她換得很勤快。
不知是不是這個緣故,法修參與對陣的極少。
丁銜笛在天極道院混了幾個月,對音修了解不多,也知道公玉家不是好惹的,光沖前幾次公玉璀惹出來的話題,都把她的好感敗光了。
依然披着法修外袍的丁銜笛問:“公玉小姐這麼關心我和阿扇,打的什麼主意?”
公玉璀:“三宗和我們本就走得近,多關心關心也不可?”
她相貌清秀,裝點卻令人深刻。
丁銜笛知道她不會說,點頭稱是,“那您自便。”
言罷丁銜笛轉身勾着梅池的肩膀,問:“你想吃什麼?我請客。”
梅池:“二師姐,你有錢了?”
丁銜笛手指敲着欄杆道:“試煉堂排名上升有獎勵啊,明天我還來。”
遠處夜晚山頭朦朧,她的愜意寫在臉上,“連贏十場就能獲得十萬靈石,若是我直接打到九段……”
九段已是試煉堂的頂級,即便是明菁,目前還卡在八段。
像倦元嘉這樣懶的,只是偶爾來玩玩,不會拚命,但也比二段強。
身上有家族包袱的人還要顧忌聲望和口碑,不會拼盡全力。
從前丁銜笛還有這個顧忌,穿書反而沒了束縛,她捏了捏梅池的臉,“不用這麼驚訝吧,我們宗門都這麼特別了,你二師姐我就算一夜飛升,也不算怪物吧?”
梅池拿走丁銜笛的手,瞧見她虎口的血跡斑斑,嚇了一跳,“二師姐,你受傷了?”
“試煉堂還允許咬人的?”
飛舟甲板上的燈光都被風吹得飄搖,丁銜笛咳了一聲,似乎要掩飾幾分赧然。
梅池之前對自家二師姐的姿色沒什麼了解,和祖今夕說也不過是我們二師姐像飛餅愛吃的小燒餅,上面點滿芝麻,應該挺香的。
丁銜笛:“不是對手咬的。”
她看了眼傷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笑了笑,“也算對手。”
梅池:“游扶泠牙這麼硬啊?”
她還是不高興,“你們都是道侶了為什麼還打架,雙修是這樣的嗎?為什麼其他人都說很舒服。”
丁銜笛攏了攏外袍,微微頷首,“是很舒服啊,沒看你二師姐我直飛二段,厲害吧?”
她靠着欄杆,道院內的飛舟速度很慢,偶爾還有形單影隻的真仙鶴駐足。
丁銜笛在原世界很少喜形於色。
她父母對她不錯,要求也很嚴格,她擁有很多,也不能失去。
時間久了,像是戴了層層疊疊的面具,要時刻保持謙卑,又不能顯得卑微。
梅池:“厲害。”
“二師姐現在能聚靈氣了?”
丁銜笛:“可以了,總不能一直這樣,不能畢業豈不是全都白乾。”
她迎着風搖頭晃腦,髮帶都飄到了梅池的身上。
餌人看了看上面的銅錢紋,“二師姐,你全身上下都是游扶泠花錢買的吧?”
丁銜笛沒有半分自己不配得到的羞愧,點頭稱是:“都道侶了分什麼你我。”
梅池想想也是,“好吧,你這樣比以前好看多了。”
飛舟上除了她們和公玉璀,也有其他弟子。
不少人都豎著耳朵聽這對師姐妹聊天,也有人打量公玉璀的神色,好奇她看上丁銜笛的理由。
不得不說此刻月下飛舟甲板上的丁銜笛的確有幾分姿色,比起劍修的藍白外袍,她似乎更適合法修系以明黃為主的顏色。
“她這樣看上去比之前能看許多。”
“你方才聽試煉堂那邊消息了?我聽說明家有意和倦家聯姻,真是奇聞,我還以為她們關係很差。”
“她倆只是有資格繼任,八字沒一撇的事,又怎麼能算家主聯姻。”
“那公玉……公玉璀在這呢,你小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