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表面看威猛兇狠,性格好像沒那麼差。
梅池和她玩也能分輕重,更像是猛獸帶幼崽。
丁銜笛沒事就給游扶泠發一段,但游扶泠回應缺缺,似乎對梅池還是有私人情緒。
只是肉夾饃有個開口,飛餅吃得香,但飛的時候掉了不少肉末,某次還掉進了某丹修的丹爐,烤焦的味道遍布大殿。
丹修座師誤以為弟子用丹爐偷偷烤肉,大為憤慨,當堂所有人都扣了分。
天上掉肉這種事沒人相信,就算真的,那也是執法仙鶴t的頭子掉的。
丹修們敢怒不敢言,都想在五系大比中給點星宗的弟子一個教訓,除了她們老大。
時間推進,眼看都快到五系大比的日子了,游扶泠還沒回來,丁銜笛沒事就在天極令上戳戳對方。
她的符籙在道院內賣得不錯,不過賣的多數也是給道侶助興的符咒,為此還被法修系的弟子不齒。
丁銜笛愛俏不比游扶泠差,從前的撞衫都證明她們品味差不多,有錢了她不僅打扮自己還給梅池打扮。
倦元嘉在道院內成日摸魚,偶爾瞥見飛過的仙鶴脖子戴上珍珠,就知道丁銜笛又賺到了,或許還接了到院外的任務。
又是一日,丁銜笛結束劍修課程,飛舟下落的時候遇見了公玉璀。
她對公玉璀印象不好,但習慣笑臉相待,也看不出什麼。
公玉璀相貌一般,身上的音修道袍也是昂貴的法器。
似乎是深海的織物,隔絕雨水,也能防一些歪門邪道。
她的姓氏帶來無上的榮耀,道院內不少人愛巴結她,丁銜笛走過,不用公玉璀開口,就有跟班喊住她&ash;&ash;
“你這人好無禮!”
丁銜笛當沒聽見。
飛舟落地,她急着去試煉堂,這兩日她和游扶泠聯繫不似從前頻繁,也不知道她回宗門遇見了什麼。
她更怕游扶泠的特殊體質在沒有道院靈脈壓制下暴走。
季町不隨行,游扶泠出事的風險也很高。
游扶泠又說季町不隨行也有和師尊鬧翻的原因,丁銜笛就更插不上嘴了。
她想早日結束今日試煉堂的對陣,回公寓和游扶泠說上幾句話,這都有人不長眼。
幾個人圍了上來,丁銜笛站在渡口站台,不卑不亢地抬眼:“公玉小姐,我今日有急事。”
她比公玉璀最初印象里窮酸的劍修精緻許多,無論是外袍還是長靴,或是腰帶上的掛飾。
人的精神能撐得起綾羅,風骨也能重整外貌,即便滿臉雀斑,丁銜笛在人群中也很特別。
公玉璀:“我不攔你,只想問問你對五系大比怎麼看?”
試煉堂雖是隨機匹配,不代表匹配的弟子都是廢柴。
若是被公認的廢柴打敗,那自己豈不是成了廢柴。
丁銜笛的排名直線上升,即便修為依然壓着,誰都清楚這是升階之前的壓制。
或許也有她的軀體之前受過九重天劫,暫時不能接下扛升階帶來的壓力。
丁銜笛昨日和梅池一塊用丹修廢棄的丹爐夾的劉海捲曲,此刻風吹捲毛,她揚起長眉,“什麼怎麼看?”
公玉璀:“你最想和誰對陣?”
五系大比不分所學科目,像是試煉堂的pro版,更不用遵循點到為止的規則。
弟子可以棄權,但要接受懲罰。
對戰之後輸了反而不用。
不過輕傷不在判罰範圍,若是弟子重傷或是亡故,贏者還是會得到懲罰。
這就不像之前的小打小鬧的責罰了,要去劍冢深處。
劍冢是天極道院的禁地,傳聞裡面也有首座的墳冢。
琉光大陸唯一的靈脈之處飛禽走獸都極通人性,深夜的野獸嘶吼也來自道院豢養的靈獸。
沒人想去裡面受苦,除卻兩年前大比死了一個弟子,近年不曾出現其他意外了。
這樣的比賽有懲罰也有獎勵,幾乎囊括了所有專業所需的器具。
道院庫存都不是凡品,連與世無爭的卦修都心動不已。
丁銜笛知道公玉璀來者不善,也不去追究自己到底怎麼惹了她了。
有些人的惡意藏在皮囊之下,開口又會溢出來。
她笑了笑,“這可由不得我。”
公玉璀:“是嗎?若由得你呢?”
丁銜笛還認真想了想,“那就和我師妹打,她會讓給我的。”
她的答案出乎意料,又窩囊得符合從前的窮酸,周圍嗤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