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扶泠在意的丁銜笛抱着她說:“我怕什麼,沒有你這麼乾脆,我可能死在司寇蕎和公玉璀的圍剿了。”
“之前在試煉堂對陣無數次,但都不算真正的實戰。”
丁銜笛長嘆了一口氣,埋入游扶泠的領口,左臉頰貼了又換右臉頰,像個幼稚的小孩,“我才是象牙塔里的公主,你已經是征戰四方的勇者了。”
游扶泠還記得當時丁銜笛的模樣,“是嗎?我怎麼記得有人滿臉鱗片,把司寇蕎弄得四肢盡斷了?”
丁銜笛:“少說兩句吧,顯得我很殘忍。”
游扶泠:“她一而再再而三傷你,應得的。”
她手指撩開丁銜笛的衣衫,有人身上染滿疤痕,全是那個雨夜留下的錐心傷口,丁銜笛不給她看,“不許摸,癢。”
“我不來你應該也能對付她們,但要徹底殺死公玉璀的神魂很難,”游扶泠甩開丁銜笛的手,繼續撫摸她的疤痕,她的獨裁在這時展露無遺,“太順利了,丁銜笛。”
“神魂……那這次幾個公玉家派來的修士呢?”
“你不也是把人殺了嗎?”
“公玉璀不一樣,”游扶泠身為大宗弟子,身上也有宗門給予的令牌,她解釋了一句,“修真世家就更不可能不給弟子準備了,倦元嘉和明菁身上都有好東西。”
“你的意思當時還有別人?”
當時與公玉家有關的除了司寇蕎都死了,剩下的幾名全是道院的弟子,修為一般,更談不上擊殺神魂。
“之前我聽明菁和倦元嘉閑聊,提到公玉璀的外袍都是特別定製的,是很難穿透的法器。”
“五系大比之時,她和我對陣,我也感覺到她的……”
丁銜笛還未說完,游扶泠忽地坐了起來,“我去找明菁。”
她被人摁了回去,“天都沒亮呢,你給人家一對一點兒空間吧?”
丁銜笛總說梅池不懂人情世故,游扶泠在這方面不遑多讓。
游扶泠:“剛才她們還沒睡呢。”
丁銜笛喂了一聲,“要是緩過來呢,咱倆在這裡卿卿我我,她們忽然奪門而入,說問你點事,你什麼反應。”
游扶泠居然還認真考慮了,“殺了她們。”
丁銜笛笑出聲,“知道就好,什麼事都明兒再說,我不是睡了好幾天嗎,為什麼現在還是這麼困?”
“阿扇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這幾天你們都幹什麼去了?”
“這潼中城是不是恢復得太快了?”
“接下來呢,我們去哪裡?隱天司的人怎麼說。”
“對了,那要射死我們的人是什麼來頭?我無所不能的老婆大人,怎麼沒把她殺了?”
……
她話多得可怕,游扶泠第一次體會什麼叫一個人頂得上幾十隻鴨子。
丁銜笛就不應該是金蟒,應該是鴨子成精才對。
丁銜笛得不到回答更是聒噪,最後游扶泠忍無可忍,把她丟到了外面,“你不睡我要睡了。”
天還未亮,修真者的客棧走廊也有人走動。
修士要在修真界賺點錢也不難,隱天司四部,宇部不僅負責戶籍登記,也負責這些修士的安排,偶爾會發布一些任務。
不少修士就是加入重建潼中城的,丁銜笛出來的時候一層大廳不少人在吃早點。
被趕出的劍修摸了摸鼻子,換了一身裝束轉身,正好碰見似乎從外頭回來的祖今夕。
對方依然是那副命不久矣的模樣,微卷的發因為走路晃動,天極令頻繁閃爍,祖今夕的眉眼越發苦大仇深。
“祖師姐,你是沒睡還是醒了?”
丁銜笛大半夜蘇醒,那會梅池破門而入,祖今夕也在,梅池愛吃愛睡,似乎從沒有吃不下和睡不好的困擾,和她相處很容易心情好。
祖今夕可能是少有的不被干擾的人了。
“宗門有事,睡不着,”祖今夕搖了搖頭,看丁銜笛容光煥發,問:“你身體恢復了?”
丁銜笛頷首,她餓得慌,看樓下早點不錯,問祖今夕:“這家客棧什麼好吃?梅池經常點什麼?”
她們在這逗留就是為了等丁銜笛醒來。
道院的加印任務完成得太快,倦元嘉都懷疑前輩攻略提到的命格奇特是瞎寫的。
但完成任務的丁銜笛和游扶泠又的確算命格奇特,她這幾日思來想去也不得勁,反而是明菁催促她早日制定下一程計劃。
明菁要催動神光盞尋找喚醒母親,倦元嘉身上背着宗族任務,似乎和明菁成婚也答應了什麼其他條件,也像是火燒眉毛,不得不走。
“鴨花湯餅、水晶龍鳳糕、雞油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