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字還未說出口,她就被宣伽藍狠狠踩了一腳,宣伽藍開門見山:“我和余不煥要去的秘境有前輩需要的東西。”
“我們二人的修為闖入那樣的秘境恐怕十有八九會殞命,所以才找上門來。”
兩個不靠譜的總有一個要靠譜一些,宣伽藍姿態做得很足,還衝典祿笑了笑,“那個秘境還有能讓天盲之人復原的法寶。”
聽到這句,桑嬋的神色才微微鬆動,“什麼時候?”
典祿:“師尊,你身上還有傷。”
余不煥:“傷?”
典祿頷首:“師尊為了我結了很多仇家,也有人懸賞師尊。”
宣伽藍也略有耳聞,“但你師尊很厲害啊,不都是有來無回,到底是何門何派啊,這麼厲害。”
典祿沒有回答,桑嬋搖頭,“無須在意,幾時啟程。”
余不煥:“前輩痛快!秘境距此地兩萬里,靠近西海,但在群山之中,已經有不少門派派人前去了。”
桑嬋相貌成熟,五官並不精緻,多看兩眼也很難記住,印象深刻的特徵反而是宛如水墨暈染不完全的發,外貌看着不老,卻一臉苦相。
“阿祿在家等我。”桑嬋說。
典祿似乎想跟着,才伸出手就被桑嬋握住了,“你讓我救了一個孩子,她需要人照看。”
余不煥沒想到桑嬋這麼好說話,樂呵道:“我看那孩子病懨懨的,估計不好照顧。”
她也大方,起身說:“我身上丹藥多,看看去。”
丁銜笛早就醒了,這次她意識恢復,反而是有游扶泠一分神魂的小蛇盤在她手上,像是睡著了。
很快有人入內,瞧見醒了的孩子,喲了一聲,“眼睛怎麼是金色的?”
宣伽藍跟在身後,倒是想起集市上滿地爬的蛇,有一條爬上了這小孩的身上,拉起余不煥警覺地後退:“小心,可能是妖。”
宣伽藍剛穿越是個身份地位的小門派弟子,乾的雜活還都有生命危險,若不是遇見余不煥,兩個人在同一個任務得了機緣,恐怕都是宗門墊底的貨色。
余不煥:“又不是沒見過妖,人比妖還壞呢,你忘了咱倆出任務被同門背後捅刀了,還是妖族把咱倆救下的。”
比起穿越的宣伽藍時刻警惕,本地的余不煥多半憑本能行事,她笑着問床榻上的小孩:“叫什麼名字,多大了,父母在哪裡?”
丁銜笛:……
她看了看盤在自己手腕上的游扶泠,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和游扶泠成了一窩出生的蛇。
一窩但都不是親生的。
還是一金一銀,這多不好啊。
加上巴蛇都成金銀花了。
上輩子做師徒一起被圍剿,前塵往事又過去多年,當年的黑氣都變成了人在世間遊走許久。
秋炫傷勢太重無法化形,反而是弟子卓苔被捕蛇者捉走後本能化人逃走了。
結果掉入水中,差點把自己淹死。
丁銜笛頂着小孩的臉說話也不利索,連比帶划半天,余不煥哦了一聲:“沒有名字,不知道多大,也沒有父母。”
宣伽藍:“你沒資格給她取名字,不是你救下來的。”
正好桑嬋帶着典祿進來,余不煥問:“這小孩病歪歪的,不好養活啊,還不是人。”
她上手很快,靈力過了一遍丁銜笛的身體,唉聲嘆氣,“怎麼還少了一根骨頭?這都能活?”
典祿是個瞎子,什麼也看不見,似乎對茅屋的布局很了解,去一邊柜子拿了一套新衣服。
又走到桑嬋身邊,女修低下頭,聽過後說:“可是我不會教。”
她們試圖相依為命,似乎從人情世故上看,還是小朋友更勝一籌。
宣伽藍不摻和這種事,一心想回家,更不會收徒。余不煥就是個竄天猴,自己沒有定性,收來的徒弟被折磨致死的概率極高,還是算了。
她還插嘴:“收唄,也能喊我一聲師尊。”
宣伽藍:“人家收徒你也要蹭,愛佔便宜。”
這二人毫無修真界高手的風範,典祿即便看不見,也被這種拌嘴逗笑。
她自幼沉穩,看不見也故作堅強,桑嬋很少看她笑成這樣,也對這二人態度好了許多。
“這樣師尊遠行,我在家中也有事可做了。”
典祿握着桑嬋的手,“我就是大師姐,她是二師妹。”
“家裡就是要越熱鬧越好。”
丁銜笛想:這就是師妹這麼多的原因?
這一屋子的人已經夠熱鬧了,最終宣伽藍和余不煥也加入取名字大戰,在外頭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