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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當著丁銜笛的面聊起天來,丁銜笛咳了好幾聲,二人才回過神。

“這鏡子是可以買到的么?和松信相比功能如何?”

離丁銜笛更近的少女湊近了些,掃過丁銜笛眉間的紅印,“沒錯,是她。”

“緬州城的時候我見過。”

“當時你和你的道侶擋下隱天司荒部使君的招數,可神了,我記得很清楚。”

“那你剛才還想罵她土包子。”

“我哪有!”

兩個人又要吵架,丁銜笛回憶了一會,沒想起來,乾脆等這二人鬥嘴完。

“對不住,我朋友脾氣不好,”另一位單眼皮的修士朝丁銜笛拱手,並把手上的須臾鏡遞給丁銜笛,“前輩可以試試。”

丁銜笛出來並未喬裝,天都修士眾多,公玉家早撤下了對她的懸賞,也不至於人人都注意她。

她不知道自己陷入大荒之音幻境時,外頭對西海的決戰多加渲染,說書人也編纂了不少版本。

除卻天極道院最初的那版,還有公玉凰迷戀上游扶泠,企圖奪取他人道侶,才禍極西海。

丁銜笛發現這個須臾鏡就是新版本天極令,只是功能多了不少,或許是針對如今魔氣溢出重新定製的。

顯然也是練翅閣的手筆。

她看着須臾鏡的時候,這兩個修士也在看她。

站得近的這位想了半天,還是好奇地問了句:“您來照洲所為何事啊?”

她的朋友踩了她一腳,“你是人家上司嗎?盤查的啊?”

話音剛落,這位就露出過分和善的笑意,“您難道也是聽聞照洲能阻隔魔氣,特地來此避難的?”

丁銜笛擺弄完須臾鏡,還找了跳出來的購買地址。

梅池似乎沒有這種東西,也可能是薪水還不夠買一面。

丁銜笛打算給梅池也買一面,聽到這句話,略帶疑惑地問:“你們都是來此避難的t?”

劍修點頭,“九州的封魔井就差照洲沒溢出了,其他的州部都慘得要死。”

“大宗和修真世家在的州部多少能維持現狀,沒有大宗門和世家的州部,那可太慘了。”

另一個接話,“是啊,天極道院都淪陷了,我有個朋友是在道院入學的,這還沒多久呢,又被父母接了回來,說是魔氣滲入,還有不少散修趁火打劫,損失慘重呢。”

“也有說首座殘魂都被打散了。”

“道院傳說就是首座庇護,碎骨天溪之戰留下的大能殘魂已失,那豈不是徹底失守了?”

丁銜笛一醒來就往照洲趕,道院那邊明菁留下善後,也說從前到處晃悠的首座不見了。

好在副首座傷勢迴轉,也不需要她繼續待着,把季町送回遙州,她便返回棘州。

“什麼道院失守,道院好着呢。”

丁銜笛把須臾鏡還給那劍修,“若不是公玉家的人趁火打劫,道院怎會遭此劫難?”

巴蛇盤在丁銜笛腰帶上,乍看像是什麼法器化成的。

天都來往大部分都是修士,怎麼奇裝異服都不怪異。倒是她們三個在邊上嘮嗑,閑得沒事的人聽去,紛紛湊上來問,“公玉家的打劫?不可能吧?”

丁銜笛和公玉家的仇也解不開了,她很有閑心地給人解惑,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你不知道?”

她相貌在人群中都算出挑的,也不是誰都見過公玉家的懸賞,丁銜笛的名字比她的臉更有名。

這麼四個字激起路人的逆反,更想聽聽她要說的東西了。

“公玉家的主君如今什麼現狀你也不知道?”丁銜笛又問。

“你又是什麼人,哪會知道公玉家發生了什麼?人家的主君身份高貴,你又是什麼散修?”

和丁銜笛站在一塊的劍修正要反駁,丁銜笛眼神示意,她只好閉嘴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公玉家和最近封魔井泄漏有關。”

“什麼?封魔井?”

“這是何意?”

“這我倒是略有耳聞,我的朋友正好在崖州巡查,說公玉家還偽裝成散修呢。”

“對對對!今日我路上還瞧見隱天司的人押着幾個修士去黑魚井,說是他們私闖無方島,那不就是天極道院么?”

“魔族上次現世不是萬年前嗎?”

“不是雨山道人擊退的嗎?她到底是飛升失敗還是被徒弟殺了啊?”

“什麼?我聽到的是她和首徒成婚,有違人倫,被門下弟子討伐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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