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蛇淚眼汪汪:“還是飛餅你有良心。”
如今依然是道院機械仙鶴之首的裴飛冰下巴瘦削,氣質冰冷,“你越來越重了,t少吃點吧。”
樓上的丁銜笛聞到了燒餅味兒,探頭嘿了一聲,“小五,你買了多少個?”
練翅閣閣主的軀體面容與點星宗的二師姐不同,也不是滿臉麻子。
也不太像婁觀天。
是游扶泠很喜歡的,大荒前境中翟索的面容。
成熟一萬分,乍看並不很丁銜笛。
但這股腔調難以複製,丁銜笛一開口大家都認出來了。
不等盧追雲回答,餌人小師妹一個飛撲,差點把丁銜笛打下去。
游扶泠不動聲色移開一步,站到了明菁身邊。
明菁看着她稍顯稚嫩的面容和丁銜笛尤為成熟的面孔,遲疑了一會,選擇問鱘師,“她……是你做的?”
倦元嘉替道侶補充,“怎麼做得這麼小,哪兒都沒長好吧?”
她說的明明是哪,所有人都懂了。
游扶泠咬着牙踩了丁銜笛一腳,丁銜笛咳了一聲,“是阿扇喜歡這樣。”
“我什麼……”
游扶泠與她對視,想起自己說過無數次喜歡那一輩子。
沖喜繼母和商戶大小姐。
不是做長公主那麼煩人,也沒有做師尊那麼高高在上。
相依為命,從江南到大漠,可以入選游扶泠覺得有意思的十前三。
鱘師擺弄着她的煙斗,誠摯介紹現在練翅閣開拓的新業務,並給每個人都發了廣告小卡,“誠摯歡迎你們蒞臨我閣。”
時下熱門的礦氣蒸臉都算小項目,大的包括無痛解除天階誓約。
還有無縫銜接道侶不被發現,機械肢體私密療養,某些填充和摘取業務。
明菁無言,倦元嘉笑着翻頁,“要預約嗎?”
她有了一把新的羽毛扇,裴飛冰送的,百鳥羽毛製成,算是對這段相識的饋贈。
鱘師:“熟人當然不用,您要做哪個部位?”
她懷裡鑽出一隻剛睡醒的鼴鼠,揉着眼睛,冒出司寇蕎的聲音,“到哪了?”
鱘師:“到上峰的接風宴。”
正好桑嬋走上來,魔族要修成人着實艱難,至今沒有第二個魔成功化形,更別提懂得感情。
練翅閣與魔族合作,利用它們吸取七情的本能,在遙州試點了煩惱堂。
不想要的情緒瞬間被吞噬,也算兩全其美。
桑嬋身形高大,依然是九州第一女修士。
她這一脈雜學無數,忽然復生成了萬年前被封印,但弟子折了一半。
公玉祿殘魂受天道反噬,召神之戰後僅剩的靈識與季町的塵緣做了了斷,便沉眠了,至今未醒。
對桑嬋來說,有人等她萬年,一百年不過是開始而已。
魔族最擅長留守,這裡也有公玉祿留給她的任務。
要時常與師妹聯絡,聽師妹們的話。
婁觀天與盧追雲。
現在的丁銜笛與妖族主君的道侶。
天性冷淡的魔來也像到點打卡,很少開口,只是坐在一旁喝甜酒釀。
鱘師懷裡的鼴鼠待機時間很短,很快又繼續睡了。
對鱘師而言,能續這麼一段朋友之情,都算上天垂憐,她正要把新研發的礦酒倒出來,遠處轟隆一聲。
不知哪來的飛舟撞上對岸的角樓,嚇壞了鴨川上的鴨子。
一道身影涉水而來,一個人自言自語,像是在吵架。
“余不煥你別搶我方向盤。”
“我哪裡搶了!是你不會開!”
“你罵我老。”
“我只是說你眼神不好!”
本該跟着他們的巴蛇前陣子被送到棘州倦宅,理由是這兩位老不死前輩要去某州部探險,看樣子是失敗了,神魂都交融在一起。
丁銜笛嘴角抽搐,“怎麼會這樣?”
倦元嘉:“首座本來就是一道殘魂,逐年微弱太正常了。”
“宣前輩呢,肉身衰敗,縱然修為高,壽元……”
她頓了頓,“看她倆倒是很精神。”
身影落地,余不煥直接掀飛了桑嬋的甜酒釀,“你說魔氣能續我一段時間的呢?”
甜酒釀是公玉祿的心頭好,失去道侶的魔看了碎碗半晌,採用了原始的肉搏,去房頂打了。
丁銜笛看了眼宛如流星落下,又被結界接住的碎瓦,“萬歲老人當街鬥毆,真是活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