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說她們不般配,就是各方面都般配了,看不到瑕疵。
如果按照另一個世界的年齡算,游扶泠早就不小了。
她依然困惑,也依然是陳美沁的女兒,女人摟住她的肩,“不過談戀愛就是會幼稚。”
“但這種外面有人的話還是少說,款款就是太縱容你了。”
游扶泠:“她縱容我?”
陳美沁:“阿扇這麼聰明,會不知道嗎?”
游扶泠無論哪個世界都只有這麼一段,她無從衡量其他人的感情如何。
也想不到和除了丁銜笛外的人有任何可能。
她嗯了一聲,“她對我很好。”
陳美沁:“你少欺負她,不然媽媽在你小獲阿姨面前抬不起頭。”
丁獲養孩子屬於牧羊式教育,比起母女更像朋友,這會還通過姥姥遙控丁獲也一起練。
丁獲借口有事走了,陳美沁跟着離開。
姥姥說要去午睡,老爺要去參加乒乓球比賽,花園忽然只剩下站在一邊的游扶泠和站在小拱橋上的丁銜笛。
午後太陽曬得人懶洋洋的,丁銜笛的短髮隨便扎在腦後,影子上的小揪也搖搖晃晃。
她外套裡面是一件黑色的休閑襯衫,白色的長褲很有垂感,似乎是上午簽完合同直接飛回來的。
丁銜笛勾手:“來吧,阿扇。”
游扶泠搖頭,“不來。”
丁銜笛:“為什麼?”
“梅池現在都在天極道院修雙學位了,法修跟着道侶選劍修做第二學位沒問題吧?”
游扶泠:“那你就修法修了?”
風吹起丁銜笛微長的劉海,她嫌棄襯衫不好施展,解開了不太正式的盤蛇刺繡領帶,“我符籙學得超好的。”
“還友情送了桑嬋幾張,能聽心聲呢。”
丁銜笛語調得意,游扶泠問:“那我能用嗎?”
“你需要嗎?”
丁銜笛看她不過來,乾脆走過去了,“你怎麼這麼不好哄。”
家裡長輩養生又是腰鼓又是軟劍的,裝備齊全。
丁銜笛選了一把略有分量的長劍,之前是姥爺的藏品,擺在玻璃展櫃。
丁銜笛扔掉劍鞘,扣了扣劍柄,“和那邊比還是質量差太多了。”
她做派都很專業,游扶泠還是不滿意,“要哄,說明你心虛。”
這些年游扶泠近墨者黑,也學會了輕度巧言令色,丁銜笛笑了,“我心虛什麼,我可是大方承認已婚的啊。”
“是你鬼鬼祟祟,裝什麼金主包養。”
“游阿扇你以前喜歡寡婦現在換了?”
丁銜笛越說越好笑,目光掃射,游扶泠不和她對視,丁銜笛用劍柄挑起她的下巴。
“在家還穿高跟鞋,為了身高壓制我?”
她們同年同月同日生,身高也分毫不差,註定了這樣的出生帶着前世糾葛。
游扶泠嗯了一聲,“壓制了嗎?”
丁銜笛說了句幼稚,收劍湊過去貼上她宛如花瓣的嘴唇。
來花園的路上游扶泠似乎吃了顆糖,接吻的兩個人唇齒都涼颼颼的。
丁銜笛抿了抿唇,“誰買的糖,含冰塊一樣。”
游扶泠:“你罵我是冰塊。”
她實在太愛對號入座了,丁銜笛深吸一口氣,右手拎着的長劍在手上轉了幾圈,“是,冰塊也來強身健體吧。”
丁銜笛毫不留情戳穿游扶泠的念頭,“我知道你很想和我一起試試。”
游扶泠:“我才沒有。”
丁銜笛:“口是心非什麼啊,宣伽藍現在在琉光寫書,還和我發牢騷呢。”
“說這樣的角色已經過時了。”
游扶泠哼了一聲:“老不死更過時。”
丁銜笛最愛看游扶泠躥火的模樣。
她平時太冷淡了,點完火很像燃燒的呲花,噼里啪啦,但沒什麼傷害指數,好看又絢爛,燃燒完還是硬骨頭。
丁銜笛握住游扶泠的手扶劍,另一隻手握住對方的腰。
游扶泠:“你當我沒見過劍修捏劍訣?”
腰上的手還在撓她。
丁銜笛下巴都貼到了她的肩上,彼此的香水味混在一起,熏得游扶泠頭暈目眩。
“那是普通的劍修,我是有道侶的劍修。”
“這應該是……”
“劍修雙修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