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被人打開,顧北淮穿着一身黑白相見的賽車服,將他整個身材比例都凸顯出來。
只見他將頭盔一摘,汗水打濕額頭髮絲,整個人夾帶着戾氣,雙眼牢牢地鎖定着夏暖,怒斥道:“夏暖!你想死嗎!”
夏暖咽了咽口水,仰着頭有些虛弱地看着暴怒的男人,氣弱地道:“我,我腳軟了。”
顧北淮薄唇緊抿,站在她面前一言不發。
夏暖也不指望他能憐香惜玉,只得自己慢吞吞地站起來,往前走,剛走了兩步,卻見顧北淮竟是又要上車。
夏暖連忙小跑兩步拉開賽車車門便鑽了進去。
顧北淮隔着一層透明隔檔的目光冷冷地注視着夏暖:“下去。”
夏暖搖頭:“我是替安安來勸你別做傻事的,除非你跟我下去,否則我不會走的。”
“再不下去,我開車了。”男人聲線低沉,帶着決然之色。
夏暖明顯看他情況不對勁,更不可能扔下他不管:“顧北淮,雖然這樣說有些沒有自知之明,但是如果你是因為我跟瑾安的事情生氣,其實......”
“既然知道自己沒有自知之明就別說這種蠢話,你以為我會在意你的破事?”
夏暖抿唇:“那就算是因為別的事情,也沒有任何事情是需要你去拿命冒險的,既然你都願意拿命賭了,為什麼不再去努力下,說不定可以扭轉呢?”
“已經成了定局的局,如何扭轉?”顧北淮輕嘲。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夏暖道:“而且你想啊,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故,人沒死,落個半殘疾,到時候飲食起居都得在床上讓人幫你解決,沒有一點隱私可言,那不是更痛苦嗎?”
“你給我閉嘴。”
“我就是說一點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你都受不了,況且,萬一你死了,顧氏怎麼辦,還有你媽媽你妹妹得多傷心,還有......”
“你是屬什麼的?”顧北淮突然打斷她。
“屬兔的,你問這個幹什麼?”
“難怪這麼呱噪。”
“你以為我想?我是在為我的好姐妹着想,萬一你死了......”
“閉嘴吧你!就你這種女人,遲早得離婚!”
就在兩人在車裡墨跡的功夫,傅博安等人已經跑了上來將車子團團圍住。
這下,賽車是不可能了。
顧北淮閉了閉眼,拉開車門下了車。
“淮哥,你終於想通了,你要賽車咱們白天來啊,起碼也得等你酒醒了啊,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怎麼跟你家裡人交代。”傅博安一看見顧北淮下車便開始喋喋不休地道。
“你能不能給我安靜點!吵死人了。”顧北淮被吵的頭疼,將頭盔往傅博安身上一扔便朝着遠處的更衣室方向走。
傅博安抱着頭盔滿腹委屈地看着身旁的兄弟們:“他竟然嫌棄我吵?我明明就只說了一句話!”
其他人卻沒有管他,只是將目光聚集到正從車內走下的女人身上。
夏暖穿着煙灰色睡衣,外面罩着一件淺藍色針織長衫,有些局促地向眾人點頭示意。
這些人她還算是有些印象,畢竟都是京圈的人,只是不太熟。
夏暖先行一步,幾個大男人走在後面,表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