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各種玩具,夏暖整個人都哭笑不得。
顧北淮在助理將東西送來的時候便已經坐到了夏暖的床邊,正在搗鼓着手中的東西。
曾經在國外與夏暖朝夕相處過半年,他知道她特別不喜歡醫院,在醫院裡有着強烈的不安全感,需要藉助外物吸引注意力。
“五子棋玩嗎?”顧北淮一邊說著,一邊低頭拆着手裡的包裝。
“那麼無聊的東西,誰要玩了。”夏暖撇嘴。
半個小時後。
“我怎麼又輸了,繼續繼續。”夏暖已經連輸十幾局,坐在床上抓着棋子已經有些炸毛。
懷裡,顧北淮給她買的布偶娃娃已經被她捏變了形。
顧北淮唇角微勾,也沒說什麼,收拾着棋子準備着下一局。
照例是下了二十幾手,夏暖發現自己又要輸了,氣的不行。
看着男人垂眸盯着棋盤,夏暖指着門口道:“誒,你看,那是誰來了?”
顧北淮依言看了過去,夏暖趁機將他的棋子換了一下。
果不其然,這局果然贏了。
夏暖笑的眉眼彎彎,像極了偷了香油的老鼠。
顧北淮怎麼會不知道她使詐,可看她這麼高興,只假裝不知。
同樣的招數,夏暖玩了好幾次,每一次都是轉移了顧北淮的注意力換棋子,終於連贏了幾把,整個人心滿意足。
“行了,時間不早了,晚餐想吃什麼。”顧北淮一邊收着棋子一邊問道。
夏暖還有些欲猶未盡,可一想着自己到底是怎麼贏的,到底是有些心虛,沒敢說什麼,只沒好氣地拿起一旁的魔方轉着:“反正都是沒味道的,吃什麼都一樣。”
顧北淮安撫道:“後天就可以不用那麼多忌口了。”
夏暖點頭,看着顧北淮,突然有些扭扭捏捏地道:“顧北淮,你能不能去幫我叫一下護士?”
“怎麼了?是傷口又疼了?”顧北淮手上的動作一頓,連忙朝着她的臉頰看了過去。
夏暖還是那副扭捏的樣子:“不是,你幫我去叫下護士啊。”
“你不跟我說情況,我怎麼叫,現在也不是換藥時間,點滴今天也不用再打了。”顧北淮蹙眉道。
夏暖看他完全一副不開竅的模樣,乾脆破罐子破摔道:“我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就是想上廁所!”
顧北淮聞言一愣,隨即輕咳道:“我幫你。”
“你幫我?”夏暖哭笑不得:“難道你還能替我上廁所啊。”
顧北淮沒應她,只是將被子掀開,直接打橫就將她抱了起來,直接抱到衛生間的馬桶蓋上。
“結束就叫我,我就在外面。”說完,顧北淮退出兩步關上了廁所門。
夏暖臉上升起兩朵紅雲,一想着有個男人就站在廁所門外等自己上廁所,簡直羞憤欲死。
這人是不是腦子缺根筋啊,就不能直接幫她請個女護士嗎。
忍着羞澀,夏暖鬼鬼祟祟地上完廁所,整理好自己按了沖水。
正準備單腳墊着起身,就聽到門外傳來男人的聲音。
“好了嗎?我進來了。”
說著,門把手便被扭動,男人頓了兩秒才走了進來。
夏暖小臉通紅,控訴地瞪着他:“顧北淮,我只是腳扭傷了,又不是殘廢了。”
顧北淮卻沒管那麼多,只是將她扶了起來,讓她在洗手台洗完手,趁着她用紙巾擦手的時候又將她抱回了床上。
晚餐照舊是沒有味道的流食。
二人用晚餐,夏暖開始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