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師兄對她也好,但師兄的好就像是涓涓的流水,含蓄而又隱忍,不同於陸以遷這種熾熱的明目張胆。
“我沒事,還是先看看你傷吧。你後背的傷口恐怕又裂開了。”方妍抽回手,無所適從的不知道視線該放哪。
“我不礙事,皮厚。”聽到方妍關心自己的話語,陸以遷原本抿緊的薄唇微微上揚。
“還是讓我給你看看吧,可別叫我白白浪費了心血。”方妍是個固執的人,見他不配合,直接伸出小手搭上他的肩頭,想將他的背部扳過來。
可當手心觸碰到他溫熱結實的肌肉時,她又如同觸電一般立馬縮了回去。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就跟過電似的讓心臟驟然加快,血液直往腦門上沖。
陸以遷看到她像只慌張的小鹿,忍不住笑出聲,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點了點她的鼻尖,寵溺地用紙巾將她纖細的手指,一根根地擦掉上面沾到的血漬。
他像一隻替同伴梳理完羽毛的比翼鳥,緩緩地背過身,“好了,現在換你給我清理了。”
“哦!”方妍像紅臉的提線木偶,替他將染血的襯衫脫下。
脫下的那條白襯衫已經看不出原來的紋路,一片片斑駁的血跡如同染布料。
他背部縫合線毫無懸念地再次崩開,皮開肉綻的感覺觸目驚心,“你到底挨了多少下?”
“沒數。”
“你不知道失血過多會死人的嗎?”
“我塊頭大血多,死不了。”
“其實你不必這樣。你還記得我第一次來陸家的樣子嗎?你跟我說想在陸家呆下去,就得有過人的忍耐力以及足夠的應變能力,因為陸家沒有一盞省油的燈。
所以,在和你簽下婚內協議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無論將來遇到任何情況,都絕不求助你,我會迎難而上自己解決。”
“你做到了。”
“可是你沒有做到,你本應該袖手旁觀的。”她看着這個沒有一塊好皮的後背,很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