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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朗把她拉住,李疇也恰好走到近前。

“少將軍,殿下什麼都沒說,聽我自報家門之後,只說了‘回府’就走了。”

葉朗一愣:“她沒有責怪我?”

李疇搖搖頭:“……沒。一句話都沒有。”

葉溪簡直看不下去,把葉朗往身後一拉,吩咐李疇:“馬牽回去,再跑出來,被父帥知道,誰都要受罰!”

李疇應聲將馬牽走,葉溪無奈地看着葉朗,拉着他往自己的院子走。

“你過來!”

葉朗黯然神傷地被她拉到院子里坐下,葉溪瞧着他:“你到底要做什麼?”

葉朗半天才抬起頭,眼中甚至泛起一圈淚:“溪兒,你說,我要如何才能挽回她的心呢?不然我休了你嫂嫂,我和她說……”

“兄長!”葉溪厲聲制止他,“嫂嫂這麼多年對你是如何貼心照料,這等話你怎麼拿起來便說?真將她休了,你讓嫂嫂如何過活?”

葉朗趴在桌子上:“可照照,她不願做小。”

葉溪嘆了口氣:“兄長,殿下是根本不願再和你有牽扯了,你怎麼如此自欺欺人呢?”

葉朗猛地起身:“怎麼會!我們青梅竹馬十幾年!她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變了心?”

葉溪瞧着他:“十幾年是不假,可你將她一人留在京城五年,再多的十幾年,也被抵消了。”

葉朗不喜歡聽這些,固執地起身:“不管怎麼說,她嫁了個女駙馬,就是在向我傳達守身如玉的信號,我已經辜負她一次,絕不會辜負第二次!她一定有難言之隱的,她不怪我,何嘗不是因為不忍心呢?”

葉溪簡直想不到辦法讓葉朗清醒,也拉不住人,只能眼睜睜看着他憤憤離開。

“唉……可依我看,有林山倦那種品性的人陪在她身邊,旁人怕都再難入她的眼了。”

……

另一邊,馬車進了公主府,林山倦先下車,然後主動抬起手臂準備給祁照眠扶。

但祁照眠並沒有理會,扶着曉兒下了車,拉着臉往和陽殿走。

林山倦摸摸鼻子,人家沒說自己可以自由活動的話,只能跟上去。

關了門,屋裡只剩兩人,祁照眠坐在凳子上,看着坐也不敢坐的林山倦,忽然質問:

“林山倦,你是否覺得,與本宮逢場作戲,是委屈了你?”

林山倦一愣,迅速搖頭:“我沒這麼想啊。”

祁照眠卻聽不進去:“怕是早就後悔當初答應本宮成親的事了吧,若是後悔了,本宮也不會一直強求你做什麼,一紙和離,你我都落得輕鬆自在。”

林山倦急的上前一步:“我沒後悔啊。我剛才和皇上說的那些話也不全都是字面意思。”

祁照眠想起她曾提到的“軟軟”,心情更差:“那還有什麼意思?是你心裡有其他人惦記,所以特意和皇上說清楚,和本宮說清楚,想討一個自由身去和心上人廝守嗎?”

什麼心上人?哪兒來的心上人?金主當前我還敢有心上人?

林山倦一頭霧水,猜測也許有誤會,趕忙做小伏低給她倒杯茶。

“你先彆氣,有話慢慢說。我天天不是清政司就是圍着你轉,哪兒來的心上人?”

祁照眠並不買賬,只瞥了一眼茶水,便冷聲問:“沒有?那軟軟是誰。”

軟軟?

林山倦動作一頓——我的金主怎麼會知道我的毛絨大粉豬?

祁照眠見她走神,以為她是心虛,煩得想把人趕出去的時候,林山倦懵懂地看着她:

“殿下……對我的抱枕很感興趣?”

抱枕?

林山倦繼續解釋:“那是我之前抱着睡覺的……布老虎,沒辦法帶到這邊來,我的確挺想念的,不過那一晚在殿下身邊睡得也很香。軟軟……有什麼問題嗎?”

布老虎?小孩子的布老虎?

祁照眠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介意了這麼久,揣度了這麼久,查了這麼久都查無此人的軟軟。

竟然真的查無此人,是只布老虎?

“我……”她一時說不出話。

林山倦把茶盞往前推推:“我真沒什麼心上人,娶都娶了你了,哪能再和別人不清不楚的。”

祁照眠對這句話十分受用,但是她不願承認,仍舊不喝茶。

“你沒和別人不清不楚,倒是和本宮也清楚得很。”

林山倦眼皮一跳,這話題又繞回來了,她為武英殿上不知死活發言的自己感到十分悔恨。

亡羊補牢,猶未為晚。

林山倦雙手按在祁照眠肩上幫她揉肩:“那都不是心裡話,都是假話!別人信就信了,公主殿下聽聽就行了,別和我一般計較。”

祁照眠非要把這事兒掰扯清楚:“那天早上分明是你先抱我,也先吻我,為何你又要逃開?此事你又要如何解釋?”

完蛋,今兒就是新賬舊賬都得拿出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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