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可重,林山倦起身將他扶住,客套:“我一個小小駙馬,平日都是聽公主教誨。同為大宣人,就算他是百姓,我也會救,不用多禮。”
對,剛才找葉溪補習的,主打一個滴水不漏。
第143章 請君入甕
第143章 請君入甕
這句話給興國公更感動住了!本來他就握着幾萬兵馬保持中立,聽她一席話,看樣子恨不得直接說“殿下以後我跟着你干。”
祁照眠無奈地瞧她一眼,似在嗔怪她什麼好處都往自己身上攬。
葉溪低着頭偷笑,如今看她們感情好,她也跟着心裡暢快,願意看她們琴瑟和鳴的樣子。
“如今那小子幾次三番想要我小兒的性命,還請陛下一定為老臣做主!”
祁意禮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聞言故作難辦:“孫愛卿所言,朕都知曉,但,常凌岳也是隨國公家的獨子,若要處置,空口無憑,煞是難辦。”
興國公聞言也跟着急,這眼睛看來看去,最後落在林山倦身上,瞬間開竅了。
“久聞駙馬斷案有道,這兩次小兒僥倖活命全都是仰仗駙馬,本不應該勞煩。可眼下也實在是……還望駙馬查清此案,還小兒一個公道。”
林山倦趁着他躬身的間隙看向祁照眠,對方輕撩眼睫,她便懂了,趕緊把人扶起。
“本就是份內的事,不用客氣。”
興國公感激地抬起頭:“駙馬放心,只要能查清此案,將那個無法無天的小子繩之以法,無論需要做什麼,我們一家上下都答應!”
說完,他拿出手中緊攥的玉佩:“這是在小兒昏倒的樹林中撿到的玉佩,這玉佩,就是常凌岳的!但光憑這個,他父子二人必然還有說辭,所以我並未聲張。如今全交給駙馬,便宜使用。”
他料定林山倦自有章程,不然不會叫他四處傳揚“小兒病重”之類的話,想必就是做給常凌岳看的,試圖引他上鉤。
能爬到這個位置上的人都不是蠢人,對方心裡想什麼,就算不會全都猜到,至少也能領悟大概意思。
興國公走後,林山倦笑笑:“看來興國公寵愛小兒子不假,還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
葉溪也認可這個說法:“但孫玉澤並非因外傷差點丟了性命,而是服用了什麼不合適的東西,這要如何取證?”
祁照眠:“供給每一位大臣的吃穿用度,都是內廷司跟來的人在辦理,可去問問負責興國公一家的人,這幾日都給他吃了什麼。”
林山倦由此拓展:“還有他那個家丁,不是隨時都跟着他么,問問家丁也可以。”
祁意禮揉揉額頭:“這兇手不就是明擺着的么,不過是我們想要的結果太重,所以現有的證據沒辦法將他徹底錘死。”
常凌岳和孫玉澤不和已經多年,滿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兩人之間的小摩擦也不斷,但凡孫玉澤還活着,就沒辦法以此徹底錘倒常凌岳。
以往沒兇手難辦,現在兇手就在眼前,更難辦了。
幾人齊齊陷入沉默,葉溪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好計策,不禁嘆了口氣。
“這興國公愛子如命,可隨國公也是一樣的,更何況他只有那一個兒子,若是出點差錯就絕了後,他定然不願,難。”
這句話令祁意禮眉頭更緊,可卻叫祁照眠兩人的思路瞬間打開!
她們下意識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引君入瓮!
那兩人莫名其妙看着她們:“皇姐,你們……是想到什麼好主意了?”
林山倦勾唇一笑:“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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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寂寂,林山倦沐浴過後躺在榻上,才問起白天時的疑惑。
“隨國公就是紀士寒那邊的軍事支柱嗎?”
祁照眠尚在鏡邊梳發,三千青絲垂落在肩側,襯得她肌膚勝雪,只隨意回眸或是一瞥,便渾身上下都透出說不盡的美人風情。
“是。這麼多年來,文有秦文相,武有常震明,又有無數地方官附庸,所以紀士寒才能做出那麼多大案,卻不留任何痕迹。”
梳子擱在桌面上一聲輕響,祁照眠起身走過來,越過林山倦躺在里側。
“不過秦文相倒了之後,他最近倒是經常朝靳鴻示好。不過靳鴻是個純臣,想必不會輕易為他所動。”
說起靳鴻,林山倦只能想起那個幾乎被燒成焦炭的黑人,她忍不住笑道:“沒關係,到時候我告訴他,他的書房就是紀士寒叫人去燒的,你看他堅不堅定。”
祁照眠被她逗笑:“你啊,肚子里都是壞主意。”
林山倦表現出冤枉的神色:“不不不,我肚子里還有色眯眯,要不然……”
祁照眠接連兩天早已被她疼愛過分,聞言趕忙退出她懷裡,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注意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