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林山倦什麼時候到了自己面前,又好似她一直就在自己對面。
那人含痴帶笑,柔和的面孔極具溫柔力,祁照眠看着看着,便被這張臉蠱惑着一次又一次任她所求。
林山倦沒有騙她,她真的十分痴迷自己,她真的在為自己着迷。
這個念頭令祁照眠無比歡愉,她不多時便站到峰頂,俯瞰美景所帶來的愉悅遍布全身。
怎麼會有人這麼了解她,並且會讓她有這樣的感覺——自己從頭到腳的每一處都被她記在心裡,被她記掛着,惦念着,一直放在心間最溫暖的地方小心呵護。
一陣又一陣的愉悅終究化作水聲也無法掩蓋的聲音,水的溫度被撲騰得愈發下降,林山倦擔心她着涼,將她撈起抱進床榻。
祁照眠渾身綿軟,翻個身準備睡的時候,熟悉的感覺再度傳來,她終於忍不住低聲乞求。
“……明日,明日可好?”
林山倦憐愛地輕吻:“過了凌晨就是明日,再讓我親親。”
祁照眠只能由着她胡作非為,及至後來徹底沒了任何力氣,甚至乞求的力氣也無,林山倦才總算放過她。
她迷濛地看到林山倦出去,不多時又抬着兩桶水進來,才明白她剛剛出去做什麼了。
大概是吩咐——“再燒點熱水。”
第212章 要名分去了!
第212章 要名分去了!
清晨如黛青色的胭脂塗滿了將軍府,下人們進進出出地忙碌着,偶爾幾句交談聲太大,便將床帳之中的葉溪擾醒了。
她揉揉腦袋,轉過頭便瞧正摟着她呼吸均勻的柳河。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落到柳河唇邊,瞬間臉紅得快要滴血了。
怎麼忽然就親吻了呢?
她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或是當時的氣氛恰好合適,亦或者是她一直以來也想做這件事,只不過完全被自己忽略了。
總之,感覺不錯。
葉溪現在還記得柳河攜着滿眼的溫柔輕飄飄壓下來的感覺,好似一片輕羽蓋在身上,細碎的絨毛拂過她的臉側和鼻尖,帶來綿綿的癢意。
昨晚她初次體會到親吻的滋味,結束之後總覺過分羞澀,想走時卻被柳河溫柔的拉扯牽住。
“留下來一起睡吧?我不做其他的。”
儘管這句話滿是徵求的意味,並不摻雜一點威脅的成分,但葉溪仍舊被拉扯住不能動彈。
她甚至傻裡傻氣地問了句:“真的?”
當時柳河被逗得低笑不止:“嗯,真的。其他的……我也不會做。”
葉溪只覺得臉更紅,乾脆噤聲,免得多說多錯。
至於再後來……柳河的懷抱裡布滿暖香,她聞着聞着就忍不住睡熟了,也沒顧得上後來發生什麼,大概真如柳河所說,什麼也沒做,只是安安分分睡了一個好覺。
不過……
既然這樣的事都做過了,那……總該有個名分吧?
葉溪正思索着,全然未察覺柳河已經睜開眼睛,正瞧着她發獃的樣子輕笑。
她盯了許久,最後忍不住擠進葉溪懷裡,摟住她的脖子:“一大早發什麼呆?”
葉溪的臉更紅,手也不知該往哪兒放,最後乾脆心一橫搭在柳河腰上。
柳河感受到這一點重量,唇角愉悅地翹起——她昨晚還以為,這人第二天一早就會逃走呢,沒想到她不但沒有逃,反而如此主動。
她惶然地享受此刻的溫存,比偷來的更讓她不安。她不知道和葉溪的以後該何去何從,可感情又拉扯着她不願抽身。
尤其,葉溪也回應了她,這是她過往多少年裡都在期盼的事,如今成了真,她怎能捨棄。
她聽着葉溪一下一下的心跳,是逐漸加速的頻率,笑容便更難收止。
日光已經從窗欞移到床頭,晃到柳河的眼睫上。
“我們該起來了。”
“我們該去見見父親。”
兩人同時說出一句話,以至於都沒聽清對方說了什麼,又異口同聲——“你說什麼?”
柳河忍不住笑:“我說我們該起來了,溪兒說的什麼?”
葉溪抿唇:“我說,我們該去見見父親,還有你的父親。”
柳河眼睛逐漸睜大:“……啊?”
原來葉溪不止是不逃,不止是主動,甚至還……啊?
葉溪卻十分嚴肅,她扶起柳河,兩人在床上相對而坐,葉溪深吸一口氣,說出自己的想法。
“剛剛我不是在發獃,我只是覺得,既然我們有了親密之實,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