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會!”魏澤興抬起頭看著他,瞳仁裡充滿了不信任,“父親往日最看重的是國公府的榮耀,每一次出事,為了維護國公府,你都會讓他們喝下無息醉,但現在您最看重的東西,在您心裡已經無足輕重了,那麼兒子也不會相信您在乎母親和我妻兒的性命。”
他說完,再一磕頭便起身大步出去。
護衛迅速攔住了他。
他回頭看著魏清廉,眼淚溢出,“父親,我出去之後一個字都不說,兒子祝您前程高遠!”
這句話,像是兒子扇過來的一巴掌,打在了魏清廉的心上。
他沒有想到兒子會不願意離開。
這些年,真的把他教傻了。
“放他走!”魏清廉鐵青著臉,對護衛揚手,冷狠地道:“他要死,就讓他去死。”
護衛放開手,退到了一旁。
魏澤興一抹眼淚,大步跑了出去。
他心底隻覺得無比的諷刺,國公府榮耀五個字,像一座大山似地壓在他的胸口上。
而這座大山,是父親從小就壓上去的,是父親循循教導,一切要以國公府為重,必要的時候,哪怕丟了性命,也要維護國公府的尊嚴,守護著國公府上下的人。
原來,那些話父親不是說給他聽的,是說給族中的人聽的。
他用這樣的方式,讓所有人都心甘情願地為國公府犧牲,實則,是為他犧牲。
他哭著回到正廳,所有人見他哭得眼睛都腫了,便以為國公爺給他交代了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