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太後冷冷地道:“你斟酌分量,哀家今晚便服下,服下之後派人去請蕭王妃,就說哀家是中了毒,她必須得來這一趟,這分量你若不斟酌好,哀家自行服用,哀家有什麼事你一樣要承擔後果。”
太醫聞言,臉色一片灰白,緩緩地站起來,顫抖地拿起了瓷瓶。
他拿來一張紙,倒出了一點粉末,覺得不足又倒了一些,可這分量......他覺得有一定風險,又用手指撥開一點。
拓跋太後盯著他的動作,“好了嗎?”
“太後,臣還是不建議,這毒吃了下去一切就由不得我們了。”
拓跋太後眯起眸子,透出冷銳的光芒,“你錯了,這毒吃了下去,一切就由我們來掌控了。”
她吩咐棠女官取來溫水,讓太醫把砒霜倒在了水杯裡。
太醫沒敢多倒,拿起紙來抖了抖,下去了一些,這分量如果正常人吃了,問題不大,但太後如今鳳體違和,他還是很擔心。
“按照這個分量服下去,會有什麼症狀?”拓跋太後問道。
太醫說:“這分量服下,不會有多大症狀,會有些惡心,或者是輕微的腹痛。”
拓跋太後蹙眉,“不夠,哀家要的是有明確的中毒跡象。”
“娘娘,這分量應該也查出是中毒了。”
拓跋太後臉上有一股子狠勁,“哀家不要應該,哀家要的是確定,不管是城中任何一個大夫來,都可以診斷是中了砒霜毒的。”
太醫隻得再多倒一點,然後用勺子把砒霜徹底和溫水攪在一起,這一杯看起來,就是普通的溫水。
拓跋太後端起了水杯,深呼吸一口,在飲之前,她再一次問太醫,“哀家的癰腫,你確實沒有把握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