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他就隻喝藥。
冷箐箐喂著他喝藥,“母妃怎麼會不管你呢?她是有事情忙著。”
“忙什麼啊?兒子都快死了,她忙什麼啊?”
冷箐箐吹著藥,緩緩地說:“我聽說,魏國公府尋了個專門醫治女子內症的大夫,進宮去給母妃診脈了,估計是要調理身子。”
雲靳風皺起眉頭,“宮裡頭不是有太醫麼?且她怎麼了?病了麼?”
冷箐箐不忙回答,放下碗拿了手絹去擦拭他嘴角的藥汁。
等喝完了藥,便順勢往他嘴裡塞一塊糖。
雲靳風下意識地要吐出來,但甜膩的滋味,讓他整個口腔都為之貪婪起來。
縱然每日喝著湯藥,但餓是真餓。
沒吃著的時候,還能死死扛住,糖到了嘴裡,再吐出來竟是舍不得了。
他把腦袋埋在軟枕裡,吃了這顆糖,竟覺得更加的餓了。
冷箐箐這才緩緩地道:“母妃是否身體不適,我也不知道,但魏國公府找的是專治女子婦病的,對外說是調理身子。”
雲靳風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抬頭,“她是不是想再生一個?”
冷箐箐道:“是也不奇怪吧?母妃其實還年輕啦。”
“年輕什麼?她都四十了,還生?要不要臉了?”
他冷笑,怪不得啊。
怪不得他挨打了也沒派人來問候一句,敢情是如今他被當做了瘋子,再沒有機會當太子,她便要再生一個。
她是要放棄他了。
心頭越發激憤,掄起拳錘在羅漢床上,“備轎子,本王要進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