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一下王妃,阿紅能在什麼時候醒來,我還是希望,至少讓阿紅親自送一刀。”
“本王問。”少淵手指掐著眉心,那些記憶襲來,被掩藏的痛又被挖出來。
“殿下,為他們報仇才是對他們最大的告慰,而傷心不是。”
敏先生自己傷心,但是不希望殿下傷心。
少淵起身回了蕭乾居。
頑固是守著錦書睡的,錦書沒起,它就不起。
少淵踏過地板,停在了頑固的身邊,蹲下來伸手撫摸它的額頭。
在突襲之後,他對頑固的寵,寵到了無法無天。
是因為他很愧疚,那一場戰役,死傷了太多的狼,包括它的娘親。
頑固睜開眸子,瞧了少淵一眼,又撐起頭顱看一眼床上還躺著的人,她還沒起,便又垂下頭繼續睡。
睡得很安逸。
他就坐在地上,撫摸著它,讓它繼續睡。
錦書醒來就趴在床邊看一人一狼,頭發散在床邊,十分慵懶。
她開始還以為少淵又像以往那樣想疼一下頑固,但是看著他失神的眸子,她想到大概是鬼鏡招了。
她沒起身打擾他泛濫的情緒,而是靜靜陪著守著。
是頑固聽到她的呼吸聲不一樣了,一下子站起來過去咬錦書的袖子,少淵才回過神來。
眼底的痛楚一時收不及,對上了她明澈悲憫的眸子。
“招了?”錦書撫著頑固的腦袋,問少淵。
“招了,紫菱是整個行動的指揮。”少淵慢慢起身,坐在了床邊,“阿紅什麼時候能清醒來?能有個大概日子嗎?”
“如果她爭氣,現在她都能清醒過來,反之,或許一年兩年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