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他愛過,最後恨之入骨的臉。
望著她一步步走來,他雙手死死地握住椅子扶手,喘著粗氣,努力壓著心頭的驚恐與慌亂。
她終於走到了他的麵前,站定,鞋頭對著他,素來淡冷的麵容,緩緩地揚出了一抹譏諷的笑。
“怕?”她啞聲問,瞳孔裡發出的恨意,灼燒著空氣。
“賤人!”他從牙縫裡迸出兩個字,縱然強裝鎮定,但發抖的聲線還是出賣了他。
她笑著,“賤?我賤?”
“你若不賤,”他身子往後挪,靠著椅背,仿佛是有了一絲底氣,恨聲道:“新婚之夜就該自儘。”
她側頭,仿若自問,“我沒自儘嗎?”
寧王僵硬的脖子慢慢地轉過去,不敢看她眼底冷幽。
她想自儘,但沒人容許她自儘。
事情已經到了那般境地,她自儘,便此事人儘皆知。
寧王妃死於新婚之夜,是他一生抹不去的汙點。
事情不發生也發生了,他唯有從中獲利,才能平息心頭的憤恨。
既已經是個臟女人,那便用她來換取更多的利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