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溪趕到醫院的時候，司徒星陌就坐在重症監護室門外的椅子上。
重症監護室是不允許探望的，她也只能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着。
“怎麼回事？”接到司徒星陌的電話，言小溪便立即趕了過來，看着司徒星陌失魂落魄的樣子，言小溪被嚇壞了。
司徒星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出車禍，他開車的技術一向很好。”
在組織里訓練，開車也是一項技能，是必學的，夜琛開車的技術自然毋庸置疑。
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道路上逆行，又為什麼會發生了車禍。
言小溪也算是過來人，她應該想得到，夜琛想必也是為情所困，所以才會這樣，她坐在了司徒星陌的旁邊，司徒星陌順勢倒在了她的懷裡。
“你聯繫夜冥了嗎？叫他過來吧，醫生說他的情況很不好，隨時都有可能……”司徒星陌沒有說下去，
“我離開組織的時候，也切斷了和組織的一切聯繫，包括夜冥的，但是我依稀記得他的郵箱，所以給他發了郵件，夜冥有看郵件的習慣，他應該已經看過了，肯定會趕過來的。”
“好。”
司徒星陌知道，夜琛和夜冥兩兄弟，基本上是一個主外，一個主內，夜冥很多工作都是需要電腦完成的，所以夜冥使用郵箱會非常頻繁，他一定已經收到了郵件，並在趕過來的路上。
“一定會沒事的。”言小溪輕輕地撫摸着司徒星陌的長發。
“我以前覺得他的生死已經和我無關，可是我接到電話的那一刻，聽見他微弱的呼吸，我就猜出是他了，一路上我都在想，如果夜琛死了我該怎麼辦？。”
司徒星陌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一滴眼淚滴落下來，“小溪，我忘不掉他。”
言小溪料想到司徒星陌會忘不掉夜琛，她看着宋懷謙對司徒星陌那麼好，甚至幻想着時間久了，司徒星陌能真的忘記夜琛，開始全新的生活。
她第一次看見司徒星陌那麼脆弱的模樣。
言小溪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司徒星陌的問題，她也很清楚，如果跟着夜琛，司徒星陌會遇到什麼，夜琛本就不是正道上的人，他不像是傅霈森，同樣是走在刀尖上生活，可傅霈森是正，夜琛是邪。
正所謂邪不壓正。
太難了。
“好了，小溪。”司徒星陌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像是瞬間打滿了雞血一樣，“你回去吧，已經很晚了。”
“沒關係，醫院那邊有傅霈森呢。”
司徒星陌轉向了重症監護室的門，透着門彷彿能看見裡面似的，她猛地站了起來，“我也不管了，我能過來一趟也算是仁至義盡，對吧？”
“陌陌？”
“我們走吧，如果他真的死了，那大概也是他的命數，夜冥應該很快就過來了，走吧。”
司徒星陌硬是把言小溪拉了起來，言小溪本來是想在這裡陪着司徒星陌的，可是司徒星陌卻又反常地要走。
“走啦！”司徒星陌硬擠出一個笑容。
言小溪看着她，彷彿剛才那個脆弱的不堪一擊的女人不是她一樣。
兩個人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