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塵皺了皺眉，“手怎麼了？”
“沒怎麼。”林招娣甚至不敢抬頭看慕清塵。
“讓我看看！”慕清塵強行把林招娣的手拉了過去，輕輕地將她的袖子卷了卷，露出來的手臂上滿是傷痕！
那看上去是用鞭子抽出來的。
“怎麼會這樣？”慕清塵看着那些傷痕觸目驚心，有的應該是新鮮的，甚至還有一些血絲，而有的已經結了痂，有的已經變成了傷疤，大大小小交織在一起。
林招娣急忙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沒怎麼，我婆婆那個人脾氣不好，今天做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個碗，她就打了我。”
說話的時候，林招娣甚至面帶微笑，好像這已經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
慕清塵卻難受的很，“就因為一個碗，就把你打成這樣？”
林招娣笑了笑，“做兒媳婦的，哪有不受氣的。”
“為什麼會這樣……”慕清塵一陣自責，“如果當初我能帶你走就好了。”
慕清塵陷入到內疚當中，如果他當年可以把林招娣帶走，如果他離開這裡，能夠回來找到她，如果……可哪有那麼多的如果……
他不了解這裡的風俗情況，心裡甚至期盼着她或許可以過得好一點兒，他只知道她的娘家很窮，說不定嫁給富有的族長一家，能讓她的日子好過一點兒。
可誰知道她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林招娣卻仍舊笑的燦爛，“城裡人，我當年真的應該好好謝謝你的，謝謝你當年願意帶着我走，雖然我們沒有走成，可是我一句話，你就願意帶我離開這裡，已經難能可貴了，換成是別人，可能會覺得我是神經病吧。”
慕清塵卻笑不出來，“我應該帶你走的，怪我當時沒有那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