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這不是牆頭草嗎?”李鍇有些不甘心地問。
“我們就是牆頭草,但牆頭草又怎麼了?”
李半城毫不在意,直接說道:“這城東的生意不好做,那麼我們就去城南,城南的生意不好做,我們就去城東,商人做生意,不是看感情的,而是看利益。”
“可是父親,你之前說過,我們要重點投資內地的市場......”李鍇依然有些猶豫。
“內地,它比商人更現實。”
李半城的眼睛裡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他說道:“內地需要投資,需要我們這樣的港商華僑,把外麵的美元帶回來,拉動內地經濟。”
“在這樣的大前提之下,我們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內地不會太在意的。”
說話之間,李半城繞到了李鍇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阿鍇,你是我培養的接班人,幾個兒子中我最滿意的也一直都是你,你各方麵都很像我。”
“但是有一點,你沒有窮苦過,沒有經曆過為了賣出去5毛錢利潤的塑料花,在火車站拉著人,被人白眼,賣一天,喊到嗓子冒煙,卻沒有錢吃飯,隻能啃饅頭甚至餓肚子這些事情。”
“所以你不夠狠,乾我們這一行,不狠是不行的。”
“內地需要我們拉動經濟,我們也能賺到錢,而且是一大筆錢,我們為什麼不去?”
“內地又為什麼不歡迎我們?”
“說到底,我們有足夠的實力,在任何一張牌桌上,有足夠的籌碼才能和莊家玩,沒有足夠的籌碼,這樣的事情我們當然不能乾,但是現在......”
“我們能乾,而且乾得大張旗鼓,誰能把我們怎麼樣?”
李鍇緩緩點頭,說道:“我明白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