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一幕,遇錦年暗吃了一驚。
那手銬是這三天里特製出來的,就算是最擅長撬鎖的特工,沒有鑰匙都壓根不可能撬開。
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遇錦年沉着臉走上前,拿起手銬看了眼,又是一怔。
只見手銬竟一點撬開的痕迹都沒有,仍是鎖住的樣子。
他猛地抬頭去看溫淳,那女人戴着墨鏡,纖長的十指在虛空中翻飛,莫名有些賞心悅目。
他又盯着她細白的手腕看了許久,卻並未發現任何異常,不由得擰緊了眉。
難不成這傢伙會縮骨功?
遇錦年正猶疑不定,忽聽“嗡嗡”的細微聲音從上方傳來。
他抬頭掃了眼,就見頭頂的自動化玻璃穹頂緩緩向兩邊開啟,閣樓霎時變成了一個露天陽台。
眾保鏢這才反應過來,面對這未知的情況立刻就想開木倉,卻聽遇錦年沉聲開口:“抓活的!”
這和事先計劃好的可不一樣。
不得已,眾保鏢只能收了木倉,齊齊面向溫淳,嚴陣以待。
清爽的夜風迎面吹來,帶着淡淡咸澀的屬於海的氣息。
隱隱的,還能聽到遠處翻湧的海浪聲,和着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暴風雨欲來。
溫淳漫不經心地掃過對面一個個神情嚴肅,滿臉肅殺之氣的保鏢,墨鏡後的目光最後落在遇錦年身上,微微歪着頭,嘴角勾起的弧度又冷又壞:“現在還覺得我走不出去嗎?”
明明她的眼神被墨鏡遮着看不見,遇錦年卻就是能想象出流瀉在她眼底的挑釁以及玩世不恭的匪。
要不是這張臉十成十的陌生,且捏着不像是張假臉,他幾乎又要把這女人和溫家的那個小姑娘聯繫起來。
或許她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還有她的黑客技術,絕對不亞於他手底下任何一個頂尖黑客,又會否和暗盟那個拒了他單的傢伙是同一個人?
想着,遇錦年眸光微斂,話問得毫不含糊:“你到底是誰?”
“你猜?”溫淳勾唇,笑得痞氣十足。
她說話時刻意壓低了嗓子,單是從聲音聽不出什麼。
遇錦年原本也不指望她會老老實實報上大名,聽到她的回答倒也不意外,也不怎麼放在心上。
反正他有的是耐心,可以慢慢問,慢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