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淳不禁莞爾一笑。
遇錦年要真能就這樣問出什麼來,那就是幫了她一個大忙,能省不少麻煩。
前提是,他真的能問出來。
再開口時,林昊聲音有些干:“不,不是。只是三小姐現在已經活着回來了,再說起這件事,實在有點奇怪。但當年,據說是病死的。”
“既然是病死的,在她活着回來後,林先生還特意去查她做什麼?”遇錦年語氣輕徐緩慢,問出口的話卻裹着劈頭蓋臉的鋒銳寒意,“是因為她沒真的死成,所以讓你失望了嗎?”
林昊的聲音越發乾,也越發虛:“怎、怎麼會……我和她無冤無仇……”
“無冤無仇?”像聽到什麼笑話,遇錦年輕笑了一聲。聲音透過耳機響在溫淳耳畔,莫名有些不同尋常的低沉悅耳。
溫淳垂眸抿了口咖啡,聽他繼續說:“據我所知,林先生這個副院長,是在成為溫家主的私人醫生後才有機會當上的。而林先生,又是在令妹嫁進溫家以後,才得以接近溫家主。如果八年前溫淳還在,遲早也會像現在這樣得溫家主另眼相待。只要她開口,溫家就沒有你們兄妹倆的位置。這樣一個眼中釘般的存在,你說無冤無仇?”
話說到此,他聲音低了幾分,透出危險的氣息:“林先生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好糊弄?”
“不、不敢,我絕對不敢糊弄六爺。”可憐林昊四十多歲的大男人,硬生生被一個剛二十齣頭的小青年嚇得聲音發顫。
權貴豪門之子,自帶威懾力驚人的氣場。
“當年林先生到底有沒有對溫淳做過什麼,我自會查清楚。”遇錦年不緊不慢地說著,嗓音微涼,“但別怪我今天沒提醒林先生,倘若今後溫淳再遇到什麼麻煩,或是出了什麼事,不論是不是林先生你做的,我都會一併算在你頭上,明白嗎?”
聽到這裡,溫淳難得愣了一下,隨即,很不理解地皺起了眉。
遇錦年什麼意思?
特意來找林昊,就為了警告他不要再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