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瞬間跟着沉下,整個房間的溫度似乎也都跟着冷下。
陸太太一噎,想到兒子還在拘留狀態呢,又生生擠出一句話:“不,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是我有點過分了,我剛剛態度不好,紀小姐別跟我一般見識。”
紀雀不跟她一般見識,所以,轉頭看向陸敬南:“陸先生,您說呢?”
“破車不值錢,我陸家也不看在眼裡。三千萬,給紀小姐賠罪,紀小姐覺得怎麼樣?”
“成交!”
比預計中還要多一千萬,紀雀當場應下。
至於那幾輛車,是誰的,不是誰的,已經跟她沒關係了。
既然已經是破爛,那就動動關係過了戶,兩台車給了老楊,一台車給了於倩倩……剩下的那台,她想了想,給季禮吧!
把人扔去鄉下種地,總不能什麼甜頭都沒有。
陸敬南當場轉賬,紀雀打電話過去,說自己要撤訴,跟陸家私了。
對方很快放人,陸敬南夫婦開車去接。
“你倒是大氣,什麼時候跟季禮關係這麼好了?”
周行野把人提起,又抱到懷裡。
低頭嗅着她身上的浴後清香,心裡軟軟的,像長了草。
又歡脫又冷靜的野丫頭,挺好,就是有點野,還難馴。
紀雀拽了拽頭髮,有點疼,讓他先放手,“一輛破爛車,也值得你上心?”
周行野:……
這不是什麼破爛不破爛的問題。
這關乎到,他的男性尊嚴。
“我不在乎什麼車不車,我在乎的是,你們背着我,有聯繫?季禮是季家少爺,季禮背景也不差,你看上他了?”
周行野繼續玩着她的頭髮,整個人懶洋洋的,漫不經心,但話里的意思,明白的很。
“你吃醋?酸溜溜的,能把人沖死。”
紀雀拍開他,起身,“我孩子都給你懷了,你說我沒有看上他。”
神特么孩子都懷了。
周行野一瞬無語,眼底帶着笑:“真要懷了,我現在就把你當祖宗供。”
紀雀哼哼,她抬眼往上看,笑意落入眼中:“周女士,陸家賠了錢,三千萬,比預計的多一千萬。”
周太太伏在二樓欄杆,眼底都是笑意:“我家雀雀真厲害。三千萬給了你,你就拿着花。別像上次一樣,都給我花了。也別傻乎乎的,再給了周行野,他手中不缺錢,知道了嗎?”
周太太偏心得很,周行野嘆氣:“到底誰是親生的?周女士,我還是您的親兒子嗎?”
一番笑鬧,氣氛明顯又好了起來。
周太太嫌棄他們粘乎乎礙眼,自己出去找幾個貴太太打牌,也是給他們騰地方。
家裡總算沒了打擾的人,周行野靠在沙發,二郎腿恣意囂張的翹着,筋骨清晰的手指,隨意搭在膝上,無聲輕敲。
很快,就敲出了一室的旖旎。
紀雀彎着唇,笑着看他。
別說,三十歲的老男人,越看越有韻味,如同陳酒佳釀,時間越長,味更深。
尤其他喉結,微微凸起……情動的時候,那一次又一次的吞咽,真是能把人逼瘋。
紀雀想啃,也沒委屈自己。
正大光明的未婚妻,她與男朋友親熱親熱,這是正兒八經的事。
“七哥……”
她走過去,蹲下身,又仰起頭,在他凸起的喉結上輕啃了一口。
男人不動,垂着眸看她。
如一尊神,如一尊佛……眼中勾笑,唇角上揚,看向她的目光,是縱容,更是嬌寵。
“你別這樣看我。”
紀雀啃了一口,就說,“你這樣看我,我覺得像是在褻瀆神靈。你是高高在上的周公子,我就是個土裡長大的野丫頭……我們沒有可比性。”
啃過了,還想再啃,又伸手去摸。
膚色細潤,喉結有型……這一刻,她指尖都是燙的。
周行野沒忍住,伸手把她撈起,轉瞬間,懷裡掛了驚叫的野山野,往樓上走。
傭人眼觀鼻,鼻觀心,沒看見。
但心裡都笑開了花。
少爺跟紀小姐的感情,真好。
上了樓,入了港,自然又是一番狠狠的情動……紀雀連連告饒,腰都快斷了。
男人抱着她,親昵的咬着她鼻尖:“以後還敢胡鬧不?你都沒送我東西,憑什麼送季禮?”
紀雀瞪圓眼睛,服了。
一骨碌從他身下逃出去,說道:“只是一輛破車……”
“破車我也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