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小眾的坐法,嘖……放在別人身上,是藐視,是不懂禮貌,但放在她身上,是放鬆,是隨意。
“可以。”
紀雀掃了一眼,便簽了字,司夜剛剛奪權成功,沒時間多留,跟紀雀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匆匆離去。
“雀姐,我去拳場接手一下。”
黑曼巴說,她拿了合同出去。
紀雀有點困了,想睡,從沙發上起身,打着哈欠上休息室:“天塌下來,也別叫我。”
她有起床氣,很重。
蘇硯得了一百萬,高興得很:“雀姐,你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在。”
人在極困的時候,是會出現幻覺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紀雀覺得睡飽了,她慢慢睜開眼,看到眼前一張放大的男人臉,微微頓住,又喃喃說道:“我一定是太累了,看錯了。周行野那狗東西,怎麼可能又會出現?”
翻過身去繼續睡。
周行野:……
這才一天不見,他成狗了?
氣笑!
輪椅不要了,雙臂撐着移到床上,伸手捏她的鼻子,紀雀猛的睜開眼,一拳打了過去,周行野伸手攥了她的拳,無奈說道:“雀雀,你謀殺親夫啊!”
哦!
狗男人怎麼會在?
紀雀閉了閉眼,又睜開……還在。
行了,這不是夢。
她懶洋洋的爬起身,沒什麼精神的偏着頭看他:“周公子是沒回去,還是又來了?”
“回去了,又來了。”
周行野脫下外套,扔在一邊的椅子上。
裡面的襯衣拉開,露出性感的喉結。
隨着他不時開口說話的動作,他的喉結也跟着上下滾動,紀雀瞥眼看着,又有點困。
困的時候,會放鬆,也會胡說八道:“周行野,滾蛋,別來勾引我!”
她是個見色起意的。
若非如此,當初也不會一見周周就誤終生。
哦!
周周……這也挺好聽。
“我有的,都是你的。你願意看,我脫光了都行。”
周行野的聲音很欲,明顯是在故意撩她,紀雀抬手按了按眉心,終於清醒了,“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好的,先回去養傷?”
周行野呵呵,伸手捏她一記小臉:“我才剛走一天,就聽說有人把我賣了一百萬。怎麼?我要再走十天半月,我頭髮絲都賣光了?”
“對,我賣的。就是有點賣貴了,不過有人錢多人傻,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紀雀說,睡醒的她,已經要起床,周行野伸手將她抱住,低低的說:“行,你賣多少我不管,只要你高興就好。但是,不管怎麼賣,我都是你的。她們說了不算,買了也不管用。”
紀雀難得對他又露出笑意,且笑得不行:“這是虛假髮貨?”
“呃,算是吧!”
周行野看着她漂亮的小臉蛋,心頭軟軟的,哄着說:“雀雀,有點累了,陪我睡會,嗯?”
紀雀本不想同意,但看到他眼底密密麻麻的紅血絲時,猶豫一下,還是答應了。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周行野簡直是心頭狂喜,連忙把她小心翼翼護懷裡,又輕輕吻一下她軟軟的髮絲:“睡了。”
他也果真是累極了。
在睡下的瞬間,不出三秒,輕微的鼾聲便起。
紀雀:……
視線在他受傷的腿上轉了一圈,又落在了他的頭上,呵了聲:傷成這樣,還不消停。
僵硬的躺在床上,等了好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懷裡驟然沒了熟悉的味道,周行野猛的驚醒:“雀雀,別走!”
他做惡夢了,夢到她走了,她走得頭也不回,他在夢裡怎麼都抓不住她。
沒想到,這一驚醒,她還真打算要走。
周行野:……
他就算是個大男人,這時候也很想哭。
真的就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了嗎?
“沒走,是去拿藥箱,再幫你看看傷。”
紀雀果斷編瞎話,周行野坐起身,“好,那我等着。”
客廳有人,蘇硯聽到門響,偏頭看過去的時候,剛巧看到紀雀黑着臉出來。
他頓時一樂:“雀姐,誰惹你了?”
“誰把他放進來的?牛皮糖嗎?走哪兒跟哪兒!”
紀雀說,一臉的沒好氣,這事蘇硯不敢亂認,嘻皮笑臉,“這我哪知道。可能,周公子有他自己的渠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