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只知道這個嗎?看來謝知懷也沒把你這個親兒子當回事啊。”
這個是她早就知道的,沒有具體的過程一點用都沒有,看來謝安遠還是不老實。
崔亦寧輕笑,下一秒捏着謝安遠的下巴迫使謝安遠張開嘴巴,扔了一顆葯進去,一揚謝安遠下巴,藥片滑進去,謝安遠臉上肉眼可見的開始驚慌恐懼。
“救救我!救救我!我還不想死!亦寧……”
都到這時候了,還一口一個亦寧。
謝知行眼眸一沉,看向瘋狗,瘋狗立馬懂了,上前揚手就是一巴掌。
啪——
一巴掌甩到謝安遠臉上,力氣大到把謝安遠嘴裡的牙都甩出一顆來,崔亦寧一驚,抬頭,是剛才那個保鏢頭子瘋狗。
是謝知行的意思,難不成剛才在車上是生氣這個?
崔亦寧轉頭看向謝知行,只瞧見謝知行穩坐輪椅上,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東西。
“大少爺,看來您還是不把七爺放在眼裡,不把七太太放在眼裡,不管以前是什麼關係,現在七太太嫁給七爺,那就是你的長輩,就是謝家管事的女主人,你得喊一聲七嬸吧?怎麼就學不會尊老呢?”瘋狗語氣恭敬的問着,做出的動作卻不見得有多恭敬。
謝安遠不停抖着,此時才發現自己得罪的是個什麼樣可怕的人。
“您明白了嗎?”瘋狗又問了一句。
謝安遠點頭。
見狀,瘋狗對着崔亦寧微笑,那張長滿橫肉的臉讓人害怕,崔亦寧卻不怕,她知道能被謝知行帶着幹這種事的,都是自己人,便也回以一個微笑。
“太太您繼續。”瘋狗退到一邊。
崔亦寧目光落到謝安遠身上,“你知道的,一個小時過後,不送去治療的話,你腸子就會被腐蝕,就會腸穿肚爛而死,現在已經開始不好受了吧?”
謝安遠縮着腦袋,咬牙掩飾着眼底的恨意,“我說,我說。”
“他們想要在一個月後動手,謝氏集團不是才和崔氏談好一起把南城西郊的那大塊地皮開發成大型商場嗎?我爸他們就準備在一個月後的剪綵開工儀式上動手。”
“沒了?”崔亦寧心底一陣陣的疼,謝家簡直沒有一個人是願謝知行好的,他回來謝家這幾年到底是怎麼過的?
“沒了。”見崔亦寧眼神越來越冷,謝安遠咬牙乾脆連老爺子一起出賣:“這事,爺爺,爺爺也是知道的,他說七叔不聽話了,那就只能換個聽話的上去,我知道的我全說了,七嬸,放了我,我不想死,我才當上謝家的少爺……”
啪——
又是一巴掌,是崔亦寧打的。
“他十五歲回到謝家,矜矜業業為謝家做了那麼多事,多少臟事都往他身上潑,你們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崔亦寧氣到渾身發抖,前世今生的仇和恨意一起湧來,她記得,她偷聽過謝知行和謝老爺子談話,謝老爺子手裡有些事不方便做都是交給謝知行的。
還有謝家那大一家子,個個和謝知行離心離德,出了事卻都要求到謝知行身上,當面一個嘴臉,說得極為好聽,背後一個嘴臉,不知道罵了多少回謝知行是小三上位的孩子,是不乾不淨的私生子。
可是謝知行的母親在嫁給謝老爺子沒多久就瘋了,然後自殺,據說是死在年幼的謝知行面前。
如果謝知行媽媽真是小三上位,真是嫌貧愛富,又怎麼會自殺?
她心疼得快要發瘋了,她前世到底有多眼瞎,看不見的東西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