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崔亦寧眼底的凝重,謝知行回憶了一下,點頭。
“當時能動,好了以後就不能動了,不是中毒是什麼?當時你身邊都有什麼人,或者有過什麼可疑人接觸過你?”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害我?”謝知行一下抓住重點。
崔亦寧點頭:“這毒得長期下,才會導致越來越嚴重。”
這家裡有人想要害謝知行。
“崔亦寧,你最好說的是真話。”謝知行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極為陰沉。
“比珍珠還真。”男人還是不相信她,崔亦寧倒是不氣,日子還長,她不信讓男人相信不了她。
這謝家宅子里,上上下下包括工作的傭人保鏢少說有百號人,這要是入口的東西,貼身的東西被人動了手腳,也難以察覺。
崔亦寧準備先從吃的上面下手。
但凡是端上來的飯菜,她都要聞過,嘗過才放到桌上。
重視程度堪比古代給皇帝試毒,一眾傭人看得驚訝,關鍵是謝知行一副隨崔亦寧擺弄的樣子。
林鐸等保鏢更是目瞪口呆,每當這個時候,他們都識相溜走,說不定人家小兩口在玩什麼情調呢。
一連查了幾天,沒查出問題,崔亦寧還把屋子裡的熏香,香水,花草都查了一遍。
都沒問題。
甚至查了謝知行的貼身衣服。
眼見女人拿着自己的衣服這裡聞聞那裡嗅嗅,謝知行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崔亦寧,你鬧夠了嗎?”男人的聲音有些沉,看着她的目光蒙上一層懷疑。
崔亦寧心裡咯噔一下,這男人不會又要多疑猜忌想歪吧?
“不要再查了,車禍遺留的後遺症而已。”謝知行垂着眼眸,讓人看不清情緒。
“謝知行,你……”崔亦寧不懂,明明自己當著他的面廢了謝安遠,這都得不到他的信任,為什麼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他反倒不懷疑?
“好了,閑得無聊的話,我找人教你學禮儀。”謝知行又說。
這是嫌棄她不懂禮儀給他丟臉了,崔亦寧把衣服一丟,冷着臉出了卧室。
氣死她了,她又不是一回到崔家就嫁給他了,那些上層社會的東西爺爺都是請了最好的老師來教她的,誰不誇一句她學得快?
崔亦寧走後,謝知行喊了一聲:“林鐸。”
林鐸走進來,謝知行捏着眉心,“去查件事……”
才走到院子,正撞上大房的謝清清沖傭人發脾氣。
“我今天要穿的衣服怎麼還沒給我弄好?”
“大小姐您別生氣,洗衣房那邊還在熏着七爺的衣服,您的得等一下。”傭人一臉為難。
聽到這話,謝清清立馬炸了,“全家上下只有七叔才是你們的主子是嗎?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小姐?是看着我們大房沒落了好欺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