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後,許民達讓人送宋知心回去。
上車前,宋知心鼓足勇氣叫住了他。
許民達微笑着注視着她,眼中沒有任何疑惑,彷彿知道她即將說什麼。
他抬了抬下頜,身後一個小弟遞過來一個盒子。
盒子打開,裡邊赫然是幾根手指!
宋知心一愣,一股冷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這是今天給你做造型的那名化妝師的。”許民達說,“做出的造型讓你不喜歡,是她廢物,這樣的人留着這雙手也沒什麼用,你覺得呢?”
宋知心面色發白,所有言辭都哽在了喉嚨里。
許民達抬手,溫柔地將她一縷被風吹散的髮絲別到了而後。
“你想對我說什麼?是和結婚有關的事情嗎?”他溫柔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會派人去和你小姨商議的。”
宋知心明白了。
化妝師給她做的造型被她拆了,他覺得化妝師沒用,剁了化妝師的手指。
要是小姨定下的婚事被她悔了呢?他是不是也要覺得小姨沒用,那還是剁手指這麼簡單嗎?
眼前又浮現了小姨那張惶恐又無助的臉。
“我想說,已經很晚了,許先生早些休息。”她聽見了自己佯裝淡定的聲音,“祝您好夢。”
“你也是。”他笑得溫文爾雅,“晚安。”
宋知心上車後,幾乎是癱軟在了座位里。
幸好,幸好她剛才和蔣承昀的事情,矇混過關了。
但是之後呢?
小姨……手指……
一想到那幾根白森森的手指,宋知心忽然一陣反胃。
她叫停了司機,衝下車,吐了出來。
她今天一天本來就沒吃什麼東西,只是在晚宴上喝了幾杯酒,吐也吐不出什麼東西,只是肚子里痙攣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