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心坐在餐廳里不緊不慢地吃着早餐,同時給一個名叫“阿文”的人發了條消息。
阿文是許民達身邊的人,昨天留了聯繫方式給宋知心,說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聯繫他。
“請問我昨天穿的禮服什麼時候送還給許先生比較好?”
阿文回得很快:“先生說那是小姐的裙子。”
意思就是不用送還。
這個答案在宋知心的意料之內,畢竟能把一副兩億多美金的畫掛在會所走廊里的人,怎麼會在意這麼一條裙子。
人家不要是人家的事,她問一句要不要還是她的事。
剛吃完飯,宋知心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爸爸醒了,她急急忙忙和人交完班,離開了酒店。
爸爸的情況不是特別好,下午又進了一趟手術室,宋知心一直陪着,直到爸爸安全從手術室出來,她才鬆了口氣,急忙趕來酒店上班。
一整天都在擔心爸爸,宋知心連飯也沒吃,直到頭有些暈,她才記起自己還要吃藥。
換衣服的時候,庄靜雅注意到了宋知心蒼白的臉色,便知道她應該發現裙子被毀的事情了。
見宋知心一聲不吭,庄靜雅心中暗爽。發現了又怎麼樣?她死無對證,找不到下手的人,只能自己吃了這個啞巴虧。
不過,一個啞巴虧,可不能讓庄靜雅滿意。
沒多久,一個穿着淺藍色襯衫一步裙,頭髮工整挽在腦後的年輕女人走近酒店,直接問前台:“請問宋知心小姐在哪裡?”
“我就是。”宋知心正用一杯熱水將葯吞下,“您找我什麼事情?”
女人在短時間內已經將宋知心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在看見她身上的酒店工作人員制服時,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是lm的時裝顧問,艾晴。”女人說,“聽說宋小姐借了我們一條禮裙,時間已經到了,我特意來取回。”
宋知心的臉瞬間煞白。
一邊的庄靜雅強忍住笑意,催促道:“人家都來拿了,快給人家啊,你難道想眛了那條裙子?”
宋知心囁喏着唇角:“這……這裙子不是送給我了嗎?”
庄靜雅“哈”的一聲笑了出來:“宋知心,你識不識貨?那是高定誒,你知道那條裙子多少錢嗎?送你?”
然後她明知故問:“不會是裙子出了問題,你不敢還了吧?”
宋知心急忙道:“沒有沒有,裙子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