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萬,你怎麼賠?”
“我去借,我去湊,我去想辦法,你別報警!”庄靜雅的眼淚撲簌簌掉了出來。
她不想坐牢,她還這麼年輕,她有大好的年華,她不想給自己留案底!
坐幾年牢出來,她該怎麼活呢?
庄靜雅是真的慌了。
“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知心,我錯了,我鬼迷心竅了,你給我個機會吧……”庄靜雅緩緩滑到在地,手卻扯着宋知心的胳膊,看起來就像在跪着哀求她。
宋知心垂眸睨着這個在自己面前慣來高高在上的人,眸中沒有半分的心軟和同情:“機會?你小動作不斷,屢次給我使絆子的時候,你想過給我機會了嗎?”
要不是她足夠謹慎,就庄靜雅做過的那些事情,隨便一件都夠她丟掉工作,甚至背上官司的了。
還有臉求原諒?
宋知心才不理會她的痛苦與哀求,當著她的面,打了報警電話。
直到渾渾噩噩地被帶上警車時,庄靜雅都沒能從這巨大的打擊與轉變中抽出神來。
庄靜雅是不是真的後悔了,宋知心不在意,司法機關會替她審判。她只知道,以後大家面前少了張討嫌的臉,皆大歡喜。
倒是可惜了這條裙子,宋知心嘆了口氣,將裙子撿起來,細心疊好。
許民達說送給她,然而她並不想要。
她會還回去,和許民達說明情況,庄靜雅的賠償款她也會一併還回去。
和許民達這樣的人,最好不要有任何利益牽扯。
她剛把裙子裝好,對講機就響了:“知心,總·統套房呼叫。”
蔣承昀回來了?
她沒有多想,直接去了頂層。
一如她第一次踏足這個房間的時候,她兩隻手交疊在小腹處,微微低着頭,標準的服務人員姿態,恭恭敬敬地問:“請問您有什麼需求?”
坐在落地窗前的蔣承昀隨意指了指旁邊的小几:“收拾了。”
小几上沒擺着多少東西,需要清理的就是一個煙灰缸裡邊的幾個煙蒂。
蔣承昀手裡還掐着一支煙,猩紅的煙頭在他修長的指間明明滅滅,尼古丁燃燒的味道合著淡淡的酒香,融合成一股惑人的複雜氣味。
“上了位,就是不一樣。”他的聲音因為煙草的浸染,而更深沉了幾分,其中的諷刺意味尤為明顯,“這才剛攀附上我舅舅,就開始作威作福了?”